“他大伯更甚,十歲就定了親。”
他放下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再說了,他爹娘現在也才三十多,身子骨硬朗著呢,哪會讓他真的一直晃蕩。”
“說不定,努力努力,曾孫子都能抱到手。”
“哈哈哈!”
姬無忌拍著桌子直樂。
“這麼說,相親都成他們家的家族傳統了?”
“我都能想象七嶽現在的模樣——坐在茶樓裡,對麵坐著個嬌滴滴的姑娘,他卻一臉苦水,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苦?”張正挑眉看他,“你可彆光顧著笑。”
“人家七嶽要是真跟那姑娘談上了,難受的還是你這個單身漢。”
姬無忌頓時不樂意了,梗著脖子反駁。
“搞的好像你談上了一樣!那天在道院,你不是偷偷跟我說,那冰仙子賊好看嗎?”
“怎麼,這才幾天,就沒後話了?該不會是人家仙子看不上你吧?”
“切,你懂什麼。”張正耳尖微微泛紅,避開姬無忌的目光。
“感情這事急不來,我有自己的節奏。等時機到了,自然有好消息,哪像你,就知道瞎起哄。”
說著,他拿起一個肉包子塞進姬無忌嘴裡,堵住了他還想調侃的話。
“滾滾滾,吃你自個的去吧。”
“神氣,那清寒呢?怎麼沒見著他?”
“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事吧,留了個信讓我們彆擔心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
張正聽後微微歎息。
“嗐,那真是可惜了,我剛剛突破,還想找清寒切磋切磋呢。”
“噗!”旁邊的姬無忌剛喝進嘴裡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他放下茶碗,彎腰咳了半天,直起身時還在笑。
“你?和清寒切磋?張正,你是上廁所的時候腦子被廁門夾了嗎?”
張正頓時不樂意了。
“咋了?我雖然境界是比他差了…一丟丟。”
“但我的戰鬥技巧可是你不能想象的!”
“彆說技巧方麵你是不是清寒對手。”
姬無忌抱著胳膊,笑得更歡了,“清寒站那讓你打,你破防都費勁。”
“丫的能耐你上!”張正被懟得臉一紅,“有本事你跟清寒打一場,彆在這跟我逞口舌之快!”
“我又不像你,二傻子似的往上湊。”
姬無忌靈巧地往後一跳,躲開他的手,“神經病一樣,我才不找罪受。”
“呦嗬,敢說我二傻子?”
張正眼睛一眯,突然露出個促狹的笑,湊到姬無忌身邊,故意壓低聲音。
“來嘛姬寶寶,讓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隻屬於你…”
“小秘密……”
“滾啊!誰要聽你的秘密!”姬無忌一臉嫌棄,“你惡不惡心!”
“我惡心?”
“桀桀桀…”
張正挑眉,索性提高了點音量。
“那你還記得上上次,不對,是上上上次,你喝的那‘絕世好酒’嗎?”
姬無忌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張正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
“那酒啊……是你用七嶽的鞋子裝的,原本還想提醒你,結果你…喝得還挺香。”
“啊?!”
姬無忌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臉色從紅轉白,再從白轉綠,他猛地後退一步,扶著旁邊的柱子乾嘔起來。
“張正!你怎麼不早說!我當時還說那酒有股‘獨特醬香’,原來是……嘔!”
“擦?醬香?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我又沒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