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的東西！
牧清寒在心中瘋狂怒吼，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為什麼一定要攔著我？
為什麼不讓我回去救親人？！
無數個“為什麼”在腦海中翻騰，他的瞳孔不受控製地染上血紅色，周身法力也變得狂暴紊亂，像是要掙脫控製般四處衝撞。
殺了他，殺了他！
但下一秒，一道鈴聲驟然響起，他猛地驚醒。
不對
不對！
自己著了對方的道！
那龍吟是…
類似情欲的擾亂心神之術，再這樣下去，隻會徹底喪失理智，淪為待宰的羔羊。
牧清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手腕輕轉，鈴聲再次響起。
隨著鈴聲擴散，他周身狂暴的法力漸漸平複，如奔騰的洪水歸入河道，眼底的血色也緩緩褪去，重新變得清明冷冽。
武癡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化為饒有興致的笑意。
“哦？冷靜下來了。”
“小子，還算不錯啊，勉強及格了。”
牧清寒握劍的手穩如磐石，目光銳利。
“你說你叫武癡，要追求武道極致；你說你厭惡怯懦的弱者。”
“但你這般隻會用修為壓迫，靠境界差距壓製對手，談何武道，談何強者？”
他頓了頓，劍尖指向地麵，“若單論技法，我不會輸你。”
“哈哈哈哈哈——”
武癡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笑，手中長槍在地麵輕輕一點，紫色閃電順著槍尖蔓延開細小的紋路。
“技？不輸我？”
笑聲未落，他又一次狂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
“小子，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
“事實罷了。”
牧清寒的聲音平靜。
自己的修為差對方太多了，要想取勝，要想離開，隻能如此。
武癡的笑聲漸漸收住，眼底的戲謔被濃烈的戰意取代。
手中長槍緩緩抬起，槍身龍紋似在躍動。
“有趣有趣，行，那便如你所願！”
“我不用修為壓你，我們隻比技法。”
他頓了頓，語氣爽快，“若是你贏了，我便放了你；若是你輸了…”
“死便死了。”
牧清寒不等他說完，便斬釘截鐵地接話，金色劍光在劍尖凝聚。
武癡眼中精光爆射，大喝一聲：“哈哈哈——那便來！”
話音落時，他手腕翻轉，長槍瞬間刺向牧清寒心口，真就沒有動用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