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村的村民認出了軍綠色大衣的主人,站在邊上指指點點,在水裡被男人該摸的都摸了。
僅是一晚上的功夫,就一傳十,十傳百。
這樣一來,原身的名聲直接臭了。
好在男方是個識禮數的,表示會負責,傳出謠言的第二天,就請媒人到杏花村下聘。
沈母哪裡舍得女兒嫁過去吃苦,說什麼也不肯同意。
礙於謠言的壓力,還有原身的爺爺奶奶,一口咬定原身敗壞了沈家名聲。
要是不嫁,就喝農藥,去黃泉見祖宗。
要到黃泉痛斥原身父親母親的不孝,縱容一個賠錢貨,敗壞人家名聲。
在這年頭,不孝是大過。
逼死爹娘,不僅要在祖籍上除名,還會被趕出杏花村。
沈母死活不肯讓原身嫁,表示大不了和公婆一塊喝農藥,一起到黃泉,和祖宗請罪。
原身心疼母親,不想讓父母難做,選擇了妥協。
可真要嫁到青雲村,心裡又沒了底。
雖然被男人救了,但到底是沒見過麵的,想起大伯娘的叮囑,新婚之夜要是不洞房,就是對婆家的不敬。
到時候惹得婆家不滿,對方說不定還會跑到沈家鬨。
心一橫,在昨天的新婚夜,吞下了大伯娘女兒給的催情藥。
為了新婚夜順利進行,還在新郎官許凜的杯裡下了藥。
自己一次性吃的太多,導致身體承受不住,還沒盼到新郎來,自己則被硬生生的折騰而死。
機緣巧合下,讓她轉生到了這具身體裡。
甚至還接收到了原身瀕死之前最後的心願,想要她代替自己好好活下去,孝敬爹娘。
沈菟躲在被褥裡,眼含熱淚,心底又委屈又慶幸。
委屈的是,苦苦修煉千年的法力沒了,以後該如何在條件這麼艱苦的地方活下去。
慶幸的是,她還活著,沒有灰飛煙滅。
咯吱——
“醒了?”頭頂響起清冷沙啞的聲音。
沈菟縮在被窩裡,委屈得直掉眼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全然沒有注意到屋子裡進人。
許凜隱隱約約聽到啜泣聲,低著頭,將蒙著沈菟的大紅繡花被往下拉了點。
一張梨花落淚的小臉,映入眼簾。
想起這個星期的經曆,許凜聲音微沉,語氣有些冷。
“昨晚是個意外,我以後保證不會再碰你,你想一個人住一個屋,我就去柴房睡,你想怎樣就怎樣,是我欠你的。”
沈菟小心翼翼的從被褥裡探出頭,眼睛紅的跟個小兔子似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一條淺藍色的褲子裹著修長的大長腿,身著白色背心衣,強壯有力的胳膊露在外麵。
一張臉輪廓分明,沈菟對男人的第一印象,就隻有四個字。
很凶…嗯…又猛。
身為菟絲花精,沈菟很擅長用自己的優勢,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聲音又綿又軟。
“你昨天弄疼我了,有好些個地方都是淤的,疼~凜哥哥。”
許凜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