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著,配上乾巴巴的粗糧餅,饑餓的小腹得到了一絲緩解。
姿態端莊,慢條斯理的啃著粗糧餅,不急不緩的,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許秋怡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
“果然和彆人說的一樣,沒有小姐命,隻有小姐病,短命鬼就是矯情,吃個飯都這麼多事。”
沈菟喝粥的動作一頓,水光瀲灩的眸子一順不順的仰頭看著許秋怡,小臉帶著怒氣,淚眼朦朧的。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說我都行,就是不能說我短命鬼?我沒惹過你吧,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呢?
不喜歡我待在這,我走就是。”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雖然沒有法力,但沈菟還是很惜命。
被人這麼調侃,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控訴著起身作勢就要走。
“俺…”許秋怡也意識到自己說錯的話,有些心虛,但又不願意跟沈菟道歉。
沈菟剛起來,就被一隻大手摁了回去,許凜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走什麼?你既然是我娶進門的媳婦兒,那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誰也沒有資格趕你走。”
淚水在沈菟眼眶中打轉,倔強的仰頭望著許凜,聲音帶著哭腔:“我娘都沒有這麼罵過我,我是嫁到許家來做媳婦兒的,不是受欺負的。”
許凜垂眸,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淚眼汪汪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找他告狀的小孩一樣。
眼神冷冷的看向罪魁禍首許秋怡:“給你嫂子道歉。”
許秋怡被許凜冰冷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道歉的話到嘴邊又變了滋味,語氣有些結巴。
“俺…俺又沒有說錯,俺憑啥跟她道歉。
她自己睡到大中午,誰家媳婦兒像她一樣,又懶又饞的,俺就多說了兩句,誰知道她要死要活的…”
許秋怡在許家最怕的就是許凜,但最崇拜的也是許凜。
這樣好的三哥,憑什麼被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秧子,給耽擱了?
而且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要是沈菟早點起來,她也不會誤會。
李春花也沒想到,自家閨女會說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伸手在許秋怡肩膀上打了一下,語氣也是難得的嚴厲。
“小秋,跟你嫂子道歉。”
在許凜的眼神脅迫下,和李春花的嗬斥下,許秋怡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了歉:“三嫂,對不起,俺不應該沒大沒小的跟你說話,俺也不該誤會你。”
心裡對沈菟的也好感越來越差,甚至降低到了負數。
沈菟就是個攪屎棍,剛嫁過來就把家裡攪得雞犬不寧。
端著資本家大小姐的架子,鬨得三哥和娘都向著她。
憑啥?
沈菟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眼眶越來越紅,語氣柔柔弱弱:“凜哥,娘,妹妹還小,脾氣衝,口無遮攔的,我不會怪她的。”
許秋怡看著沈菟這副姿態,氣得牙癢癢。
裝啥啊!
在許秋怡刀人的目光下,沈菟話說一半,輕柔的語氣中夾雜著愧疚。
“都怪我,進門第一天,就鬨得大火都不愉快,我要是讓著點妹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