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對沈菟的那點意見,早就已經被哄得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
想著三兒媳在家裡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家裡又不缺乾活的人,李春花心一軟,當即開口說道。
“以後家裡的活都不需要你乾,有俺和你嫂子她們。”
沈菟心中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娘,這不太好吧~”
在這個年代,家裡的女人可是少不了乾活的。
偏偏她不愛乾這些。
上輩子隻知道刻苦修煉,也從未體驗過人間疾苦和瑣事。
既有人乾,又何樂而不為呢?
李春花在三兒媳“嬌嬌軟軟”的“娘”聲中,逐步淪陷。
語氣和善親切:“你在娘家沒乾過什麼重活累活,要是來咱這,啥都得讓你乾,你沒意見,你幾個哥哥和你爹娘可不一定!”
一想到沈菟那幾個混不吝的哥哥,李春花就有些後怕。
雖然自家老三也是個手段了得的,但要真跟沈家那幾個混不吝的硬碰硬,未必嘗得到甜頭。
話鋒一轉:“更何況,俺們也對你有虧欠,這都是俺們該做的!
在你和老三結婚之前,俺就和你爹商量過,以後老三每個月寄回來的工資,會有三分之二給你,剩下的三分之一,用來補貼家用。
畢竟現在還沒分家,老大家和老二家都是出人出力的,老三出錢。”
許秋怡一聽自家母親,不僅不讓狐媚子乾家務,就連三哥每個月寄回來的工資,也得拿出一半多給她。
瞬間就炸了,語氣尖銳的指著沈菟。
“憑啥她什麼活都不乾?還要拿三哥的工資給她。
她嫁過來是給俺們家當兒媳婦的,不是來當祖宗的。
憑啥俺們得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俺不服氣,咋能搞區彆待遇!?”
“吵啥?俺還沒進門,就聽院子裡頭吵吵嚷嚷的!”一道不滿渾厚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許秋怡的話。
許秋怡轉身看去,見自家老爹,還有大哥大嫂和二哥都回來了。
當即揚聲控訴著沈菟的狐狸精做派。
不僅哄騙三個小孩子,就連娘也被哄得團團轉。
而且在家不需要乾任何的農活,還能拿三哥的三分之二的收入。
此話一出,除了許父,身後的許大哥和許大嫂皆臉色一變。
許父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邊洗去身上的汙漬,一邊解釋著。
“這是俺和你娘的決定,老三自從從jun後,每月隻給自己留下幾塊,剩下的錢全都寄了回來。
咱都曉得老三的身體情況,再加上老三媳婦兒身子骨比較弱,在娘家也是被人捧在手心心長大的,再咋樣都是俺們虧欠老三媳婦。
俺們每天上工,也能賺不少的工分和糧食,不缺這一點。
寄回來的錢俺和你娘,會抽出三分之一來,補貼家用!”
許父在這個家向來說一不二。
就算許大哥,許大嫂,還有許老二,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得把苦嚼碎了往肚裡咽。
畢竟老三付出的遠要比他們多得多。
沈菟洞察秋毫在場每個人的表情變化,她出場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