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沈菟又要哭出聲來,許凜瞬間亂了陣腳,一點脾氣都沒有。
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擦拭著沈菟眼角溢出的淚珠。
“沒,我就是不想耽誤你,如果你想,隨時可以改變主意。
我之前說的話也是騙你的,軍婚可以離,隻是比一般的婚姻要難離一點,需要打報告申請。
不哭,你要是不想,我也可以養你一輩子,這些都是我欠你的。”
許凜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為什麼眼前的女人,一帶著哭腔說話,他的心便軟得一塌糊塗?
這是他先前從未有過的感受。
明明在結婚之前,兩人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不過才結婚一天,一種脫離他掌控的情緒,不斷地向心間蔓延。
這讓他不禁慌張又欣喜。
瞧著懷裡的人又要落下第二次淚,許凜繼續說道。
“我…唔…”
話還未說完,嘴唇忽然貼上一抹柔軟,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對方像是小貓舔毛一般,小口小口地舔舐著他那乾裂的嘴唇,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沈菟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哄著,透過雙唇的縫隙,含糊不清地哼唧著。
“凜哥,我不要…”
哐當——
話還未說完,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許秋怡一開門,就見沈菟不知羞恥地環住三哥的腰身,兩人貼得極近,難舍難分。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許秋怡。
當即怒吼出聲:“你們在做什麼!?”
說完了,便急轟轟地想衝上去將狐狸精從三哥的身上拿開。
許凜陰沉著臉,迅速將沈菟護在身後,快步上前,擋住了許秋怡前進的步伐。
語氣更是陰沉可怖。
“我還想問你,你想做什麼?這是我和你嫂子的房間。
有些規矩需要我教你多少遍?進門之前要敲門,誰允許你這樣風風火火地踹開彆人的門?”
不等許秋怡說話。
許凜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快步將人帶了出去。
沈菟眼疾手快的將梳妝台上的小鐵盒,給蓋了上來,迅速放進了抽屜裡。
許秋怡怒火中燒的,應當是沒有察覺到小鐵盒。
快步跟了出去。
許秋怡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三哥給捏碎了,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帶著哭腔埋怨道。
“三哥,你捏疼俺了!”
許凜冷著臉,將許秋怡的手給鬆開。
這會院子裡就隻有李春花一人,在清掃院子。
現在該休息的休息,該領著孩子們出去逛的,出去逛了。
李春花聽見動靜,快步走了過來,語氣擔憂:“哎喲,這又是咋的了!
這才一會的功夫,咋個又吵起來了?”
她愈發覺得小女兒不讓人省心。
自從三兒媳嫁過來之後,小閨女的情緒便特彆的應激。
沈菟在一旁嬌嬌柔柔地開口。
“娘,我和凜哥在屋裡聊些正事,誰知道小妹沒敲門,直接就把大門給踹開了。
所以凜哥有些生氣,把小妹給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