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妹受委屈,何招娣氣哄哄的站了出來。
“雪梅嬸,你平時在村裡欺負個彆的就得了,管事管到俺們頭上來了。
再來的牛車上,就陰陽怪氣的指著俺弟妹,現在還跟個狗似的,追著人咬,你信不信俺撕爛你這張嘴!”
李春花當婆婆的雖脾氣好,但何招娣脾氣可是村裡出了名的潑辣。
被這麼一吼,許雪梅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又對上民眾們那滿是怒意的眼神,有些底氣不足,訕訕開口。
“俺…俺就是開玩笑,哪裡會想到,你們這麼較真!”
民眾們當即就指責起了許雪梅。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咋能蠱惑民眾,還誣陷青雲村村長清白,信不信俺們去舉報你?”
“要是被沈家那五個小子曉得,你欺負了他家小妹,保不齊得活剝你一層老皮,年紀怪大的,咋說話這麼把不住門!”
“可不咋滴,張口閉口就說血汗饅頭,俺看你是滋潤日子過多了!”
……
群眾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譴責著。
許雪梅麵子上一時有些掛不住,又礙於群眾們的壓力,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向沈菟道歉。
“許家媳婦兒,是俺的錯,俺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說那樣的話。”
沈菟笑得溫柔,故作大方的說道:“嬸子,你嘴把不住門,不能怪你,我不跟你計較。”
見沈菟還不忘落井下石一番,許雪梅那叫一個氣,偏偏又不好發作,隻能把這股子氣往心裡憋。
等兩人從供銷社出來,便大包小包的。
何招娣不舍得讓沈菟提東西,這些都怪重的,就讓她提著那三個雪花膏,剩下的全在自己手上。
兩人逛完一圈,已經臨近中午,沈菟請何招娣吃了一碗牛肉麵,兩人才打道回府回村。
回村裡的牛車就隻有一輛,這不,又在牛車上遇著了許雪梅。
何招娣忙著放東西,沒見著許雪梅,嘴裡不由的碎碎念。
“菟菟,你就是性格太軟了,才被人逮著欺負!要不是俺手裡拿著這麼多東西,俺非得把許雪梅那死八婆的嘴,給撕了不可!”
揣著這麼多布匹,還有點心,可把她給累壞了。
結果一扭頭,就對上了視覺盲區的許雪梅。
許雪梅這會正陰沉著一張臉,手裡提著在供銷社買的一小塊肉,氣哄哄道。
“許家媳婦兒,你這話是啥意思,罵誰是死八婆呢?”
何招娣也不慣著她,揉了揉發酸的腰。
沈菟將這些小細節都記在心裡。
何招娣毫無察覺,陰陽怪氣的譏諷著許雪梅。
“俺說的就是你,死八婆,俺之前嫁過來,你可沒少挑俺的錯,見俺不好欺負,就欺負老三媳婦兒,給你臉了是不!
哪個不曉得你家崽是沒人要的,眼紅老三媳婦孝順,又沒花你的錢,你倒是在供銷社跟個大喇叭都吼起來了!”
沈菟見何招娣戰鬥力十足,不禁笑出了聲。
不愧是大嫂,嘴皮子耍的可真厲害。
許雪梅被氣得麵色鐵青,被何招娣說的話正中下懷。
她兒子快接近二十五六歲了,最大一個臨近三十。
兩個都沒娶著媳婦兒。
比她兩個兒子還沒要出息的許雄,不僅娶著了媳婦兒,這會更是兒女雙全,咋可能不眼紅?
向來在外的許凜一回來,又取得了個美若天仙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