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凶做什麼~”
眼角滑出一行清淚。
她現在頭重的厲害,情緒有些不受控製,莫名其妙被凶,心裡委屈的很。
許凜這才發覺,他的語氣確實凶了點。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凶。”
彎腰把人從床上撈了起來。
沈菟現在軟綿綿的,像一灘爛泥窩在男人的懷裡,兩隻小手無力的掛在許凜的脖子上。
輕靠在許凜的懷裡,傾聽著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生怕沈菟的腦子被燒壞,許凜馬不停蹄的抱著人出了門。
見許凜風風火火的抱著沈菟往外趕,李春花小跑著追了上去。
“阿凜,咋的了?要吃飯了,你抱著菟菟去哪?”
許凜沒有停下腳步,邊往外麵趕邊說道。
“菟菟發燒了,我帶她去牛伯那去看看。”
牛伯是青雲村的赤腳大夫,祖上是宮中的太醫,傳承一手好醫術。
一聽沈菟發燒,李春花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語氣焦灼。
“成,你先把人送到牛伯那去,屋裡還有些排骨,俺給菟菟燉點湯,等你們晚上回來喝。”
“嗯。”
許凜冷冷的應了一聲,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何招娣站在李春花身邊,擔憂的問著:“娘,老三這麼火急火燎的是去乾啥?都到飯點了。”
李春花歎了口氣:“菟菟發燒了,屋裡還有一些排骨,俺把它給燉了,給菟菟補補。”
轉身往廚房裡走。
倒是許秋怡在一旁不受控製,陰陽怪氣的譏諷著。
“賤人就是矯情,好吃懶做的下場,不乾活,身體鐵定弱,動不動就生病,活該。”
何昭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許秋怡。
“嘴這麼毒,舔一下嘴唇能把自己給毒死,要俺說,你才賤。
一邊享受菟菟給你買的好東西,一邊擱那陰陽怪氣!
論起臉皮厚,論起下賤,誰都比不過你喲。”
說到這,許秋怡顯然是不占理,被堵得啞口無言。
臉瞬間垮了下來,不再理會何招娣。
外人永遠都向著外人。
不是罵不過,是她大方,懶得和何招娣計較。
何招娣嫌棄的撇了撇嘴,嘴裡小聲的嘀咕著。
“死白眼狼!”
……
青雲村一處狹隘簡陋的黃土屋處。
許凜低頭看著躺在草席上,麵色蒼白且毫無血色的沈菟,冷硬的語氣透著擔憂。
“牛嬸,我媳婦兒情況怎麼樣了?”
牛伯兩口子都會一些醫術,要是遇到女同誌,基本都是牛嬸接待。
牛嬸低著頭,邊分配著中藥,邊意味深長的瞟了許凜一眼。
“咋現在才送來?年輕人氣太盛,俺能理解。
但女娃的體能比較差,你又在部隊裡當兵,十幾二十年沒有開過葷,剛開始有些控不住力道,可以理解。
接連來幾次,女娃鐵定受不住,就該早點把人送過來!
這三份藥你拿著,一天煮一份,一份分三次,早中晚服用。
回去用溫熱水給她擦一擦,她身上全是汗,衣裳也得換一套,要不然身體進了冷氣,病情怕是要加重。”
許凜哪會聽不懂牛嬸言外之意,木頭臉差點沒繃住,臉一紅。
放在身側的手微微蜷起,接過牛伯媳婦手上的中藥,語氣也有些不自在。
“好。”
彎腰把人抱了起來,離開了牛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