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日,他歸我。”
“雙日,歸你。”
“我們,互不乾涉。”
當君寒月用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說出這堪稱荒謬絕倫的協議時,熾熔雪竟然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她死死地盯著君寒月,又看了一眼那個縮在角落,茫然地啃著自己手指的言權。
她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能夠讓她也參與到這個“秘密”之中的方法。
她不甘心。
憑什麼隻有君寒月能研究言權哥哥的秘密?憑什麼隻有她能日夜守著他?
那份被排除在外的嫉妒,最終還是壓倒了與死對頭合作的惡心感。
“好!”熾熔雪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君寒月,你最好彆耍花樣!若是讓我發現你在我的日子裡動了手腳,我就是拚著魔魂自爆,也要把你這破冰宮給掀了!”
撂下狠話,熾熔雪裹挾著不甘的魔焰,轉身離去。
空蕩的冰牢廢墟中,隻剩下了君寒月和言權。
今天是單日。
是屬於女帝的,第一天。
君寒月沒有急著重建冰牢,她隻是揮了揮手,一股柔和的法則之力卷起,將那些碎冰與塵埃清理乾淨。
然後,她就那麼站在原地,用一種審視藝術品般的目光,看著言權。
言權依舊是那副癡傻的模樣。
他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隻是呆呆地坐在那張破爛的草席上,眼神空洞。
但很快,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遊戲”。
不遠處,一名奉命前來收拾殘局的神宮護衛,正盤膝而坐,抓緊時間調息恢複著剛才被帝威震傷的內腑。
言權看到了。
他的眼睛裡,忽然亮起了一絲微光。
他學著那名護衛的樣子,笨拙地,將自己的雙腿盤了起來。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兩隻手在身前比劃著,似乎在模仿某種修煉的法訣。
那模樣,滑稽而又可笑。
一個丹田破碎,經脈寸斷的廢人,居然還妄想著修煉?
君寒月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她沒有阻止,也沒有出聲嘲諷。
她就想看看,這個男人,又能演出一出怎樣的新戲碼。
言權的“修煉”在繼續。
他眉頭緊鎖,嘴裡念念有詞,額頭上甚至都“憋”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努力地,想要從這片天地間,汲取哪怕一絲一毫的靈氣。
然而,他的丹田氣海,是一片死寂的廢墟。
任何靈氣一旦進入,都會瞬間石沉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呃……”
忽然。
言權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了極致痛苦的神情。
他張開嘴,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蝦米,猛地蜷縮起來,直挺挺地從盤坐的姿態向後倒去。
“砰”的一聲,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渾身抽搐,雙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小腹,那裡,是他曾經的丹田氣海所在。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與地上的灰塵混在一起。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都在哆嗦,仿佛正在承受著世間最可怕的酷刑。
那種因為丹田空虛,強行引氣入體所造成的經脈逆衝之痛,被他演繹得淋漓儘致。
君寒月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那不是憐憫。
而是一種……病態的滿足感。
她緩緩走到言權的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她看著他痛苦掙紮,看著他不甘地想要重新爬起,卻又無力地癱倒。
這種將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踩在腳下,欣賞他最狼狽、最無助模樣的感覺,讓她那顆因為“麵具人”而躁動不安的道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撫慰。
“不自量力。”
她朱唇輕啟,吐出四個字,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
但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言權那因為痛苦而劇烈起伏的胸膛上,落在他那被汗水浸濕、緊貼著身體的囚服勾勒出的線條上。
這具曾經容納著混沌道體的身軀,即便成了廢墟,也依然……如此誘人。
尤其是在他這般不屈而又無能為力的掙紮之時。
【叮!宿主展現不屈意誌偽),精準戳中寒月女帝“掌控與征服”的欲望g點!】
【其欣賞“獵物掙紮”的病態快感已達頂峰!】
【判定為高級“角色扮演”行為!】
【情債值+800!】
言權內心狂喜,表麵上卻痛苦地發出了一聲呻吟,徹底“昏死”了過去。
……
第二天,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