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熾熔
雪的心上。
“我要你幫我送一把刀。”
“一把真正能讓她感覺到痛的,指向北境神國的刀。”
熾熔雪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
她那雙燃燒著火焰的鳳目,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這才是他!
這才是那個視萬物為棋子,敢於攪動天下風雲的言權!
“怎麼做?”
她迫不及待地問。
“北境風吼宗。”
言權的神念,冰冷而清晰。
“宗主王烈,早就投靠了天道盟,是他們在北境安插的一顆閒棋。”
“我要你,用你的情報網,匿名送一份假情報給他。”
“就說,寒月神宮在城外三百裡的黑風崖,有一處廢棄的靈礦防備鬆懈,可以作為他獻給天道盟的‘投名狀’。”
熾熔雪的心臟,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她瞬間就明白了言權的計劃!
嫁禍!
不,這比嫁禍更高明!
這是在用一顆真正的棋子,去演一場假戲!
一場,專門演給君寒月看的大戲!
“你……是想讓君寒月,親手抓住一個‘天道盟’的人?”
“一個還不夠。”
言權的神念,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我要她,親眼看到,她引以為傲的北境神國,已經被人滲透得千瘡百孔。”
“我要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棋手,變成一個……不得不與我合作的,棋子。”
!!!
熾熔雪的身體,猛地劇震了一下!
一股難以言喻的,極致的興奮,從她的尾椎骨,瞬間竄上了天靈蓋!
她看著身上這個男人。
她渾身,都在不受控製地微微戰栗!
“好!”
“我幫你!”
她伸出滾燙的,修長的雙臂,緊緊地纏上了言權的脖子。
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病態到極致的癡迷的笑容。
“我的英雄。”
“你可要想好了,這場戲之後,該怎麼獎勵你的‘共犯’?”
……
第二天清晨。
偏殿恢複了往日的冰冷與死寂。
君寒月穿著那一身聖潔的白色帝袍,準時降臨。
她依舊坐在那張冰椅上,用那種審視的,不帶絲毫感情的姿態,看著地上的男人。
“天道盟的‘使徒’,在北境高層都有誰?”
冰冷的“審問”,開始了。
言權抱著頭,蜷縮在地上,發出含糊不清的,充滿了痛苦的嘶吼。
這是他一貫的表演。
然而今天,他的嘶吼聲中,卻多了一絲,不一樣的,充滿了驚恐的破碎音節。
“風……風在吼……”
“狼……貪婪的狼……”
“黑色的山崖……血……好多的血……”
君寒月的動作停住了。
她靜靜地看著言權。
又是這種毫無意義的瘋話。
但不知為何,她心中,卻升起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煩躁。
“說清楚。”
她的聲音,愈發冰冷。
“黑風崖……不要去……陷阱……都是陷阱……”
言權猛地抬起頭,那雙“癡傻”的瞳孔之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死死地盯著君寒月,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畫麵。
然後他的頭一歪,再次陷入了那種,神魂耗儘的“昏死”狀態。
君寒月站起了身。
她沒有再多看言權一眼,轉身走出了偏殿。
瘋子的囈語,毫無價值。
她這樣告訴自己。
然而,那句“黑風崖”,卻像一根微小的冰刺,紮進了她的心底。
她回到了自己的主殿。
剛剛坐上那張,象征著北境至高神權的冰玉王座。
一名神宮護衛,神色慌張地,從殿外衝了進來,重重地跪倒在地。
“啟稟女帝!”
“風吼宗宗主王烈,秘密集結宗門精銳,正朝著……正朝著城外三百裡的黑風崖,全速前進!”
轟!!!
君寒月那完美無瑕的臉上,所有的冰冷與威儀,在一瞬間轟然破碎!
她猛地站起身!
風吼宗!
黑風崖!
那瘋子的囈語,竟然……
一個讓她自己都感到荒謬的,驚悚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在她腦海中瘋狂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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