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月俯下身。
她的吐息帶著冰屑,擦過言權的耳廓。
“遊戲,開始了。”
“首先……讓我看看,你的身體,還記不記得我。”
那條冰晶鎖鏈如有生命,像一條蟄伏的冰蛇,悄然遊動。
它纏上了言權的腳踝,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儀式感。
沒有金屬的生硬,而是一種能侵入靈魂的寒。
寒氣穿透皮膚,鑽進血脈,直衝骨髓。
言權的身體猛地一顫。
這一顫,並非全是演技。
這由萬年寒冰玉髓鑄成的鎖鏈,是君寒月本源法則的具象,每一顆冰晶都是她意誌的觸角。
【情債值+!來自‘君寒月’的冰封束縛!】
君寒月對他的反應,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她沒有急於下一步。
指尖沿著晶瑩剔透的鎖鏈,一寸一寸,向上巡遊。
她的動作極慢,慢到足以讓旁觀的三女看清她指尖的每一次停頓與按壓。
指尖劃過言權的小腿,所過之處,皮膚瞬間繃緊,激起一層細密的戰栗。
“你看,它在害怕。”君寒月的聲音透著一股掌控一切的愉悅,“它還記得,被我凍結在冰川深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她的手停在言權的膝蓋骨上,指腹不輕不重地按壓著。
“這裡,是我當年親手敲碎的第一個地方。”
“你還記得嗎?你跪在雪地裡,求我。”
“你說,你錯了。”
言權死死咬住牙關,身體的顫抖幅度驟然增大。
他當然記得。
那是他身為萬古第一劍,尊嚴被徹底碾碎的開端。
而今,那份刻骨銘心的屈辱,正化為係統麵板上瘋狂飆升的數字。
【情債值+!痛苦回憶的重現!】
“冰塊臉,你的手段還是這麼無趣。”
一個充滿灼燒感的嗓音,撕裂了寢宮的死寂。
熾熔雪抱臂而立,滿臉不屑。
“隻會用這些冷冰冰的玩意兒折磨人,和玩冰雕的稚童有什麼區彆。”
她向前踏出兩步。
灼人的熱浪撲麵而來,宮殿內的寒氣竟被這股氣息逼得扭曲變形。
“主人,彆理她。等輪到本宮,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熱’。”
“我會用我的魔焰,一寸寸燒灼你的皮膚,把我的溫度烙進你的骨頭裡。”
“我會讓你在火焰裡哭喊,求我給你更多,讓你明白,隻有我,才能讓你真正地‘活’著!”
她的話語充滿了侵略性,每一個字都帶著高溫,不僅燙著言權的耳朵,更是在君寒月的心頭燃起無名之火。
【情債值+!來自‘熾熔雪’的嫉妒與挑釁!】
君寒月手上的動作,停了。
她抬起眼,那雙冰封萬載的眸子,直直射向熾熔雪。
“聒噪。”
“連規則都守不住的廢物,也配談論玩法?”
話音未落,纏繞在言權腳踝的鎖鏈驟然收緊!
“呃……”
言權發出一聲悶哼,額角瞬間泌出冷汗。
這一擊,君寒月用了暗勁,冰晶的鋒利棱角已刺破皮肉。
“看到了麼?”君寒月重新低下頭,對著言權低語,聲音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寢宮,“不聽話的寵物,會受罰。”
“而那些企圖分散你注意力的雜音,隻會讓你更痛苦。”
她像在教訓言權,更像在警告另外三女。
言權內心狂喜。
鬥起來了!
對,就是這樣!用你們的嫉妒,為我獻上戰利品!
然而,就在此時,他後頸皮膚傳來一陣微癢。
那觸感極其輕微,極其隱秘。
仿佛一根最柔軟的狐尾尖,輕輕搔刮而過。
言權的身體瞬間僵住。
這個感覺……是蘇璃煙!
她明明站在數丈之外!
狐族秘術,精神乾涉!
她竟敢在君寒月的領域,當著所有人的麵,用這種方式偷偷“碰”他!
“姐姐好凶哦。”
蘇璃煙的聲音甜軟無辜,仿佛剛才那場風波與她毫無乾係。
她搖曳生姿,也走到了床邊,卻又恰好停在君寒月默許的“安全距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