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靠在石凳上,懶洋洋地說:“也就是打發時間而已。反正他就是個采花賊,早點解決也省得禍害人間。”
說完,她的注意力又被楚雲舟手中的木盒吸引過去。
那是楚雲舟下午特意去城南木匠鋪取來的,做工講究,透著一股木料特有的清香。
他在石桌上鋪好毛毯,才緩緩打開木盒。盒中整整齊齊地碼著一塊塊小木塊,木香與清雅氣息交織在一起。連東方不敗和邀月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這是什麼?”邀月開口問道。
楚雲舟回答得簡潔:“新遊戲。”
曲非煙拿起一塊,看著上麵的圖案,問:“這怎麼玩?”
楚雲舟語氣平靜地解釋道:‘108張牌,通過概率計算,從其中湊出十四張牌,四人博弈,優化組合,最終達成最優排列,並從中獲取金錢收益。’
他這番話聽得三人雖然還沒懂規則,但莫名覺得這東西不簡單,仿佛是一種高深的智力較量。
現在院子裡,除了曲非煙和東方不敗,還有邀月在場。四人正好湊一桌麻將。
比起撲克和五子棋,麻將顯然更刺激,也更有趣。
三人興致勃勃,楚雲舟便把規則大致講了一遍。
以她們的聰慧,聽一遍就已大致掌握。
曲非煙皺眉問:“規則是懂了,可這些隻是木塊,怎麼排也排不出錢來。你說的金錢收益,是騙人的吧?”
楚雲舟沒說話,隻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放在桌上,淡淡兩個字:“賭錢。”
麻將不帶賭注,那就不叫麻將。
自然,想玩就得玩點有靈魂的。
曲非煙:“……”
她盯著桌上的錢袋,眼皮直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半晌,才幽幽道:“賭錢就賭錢,說得那麼複雜乾嘛。”
楚雲舟聳聳肩:“這叫包裝。”
三女此前從未接觸過麻將,再加楚雲舟一番巧妙解說,言語間把這玩意兒說得妙趣橫生,幾人當下真有了幾分好奇。
楚雲舟定下賭注後,四人圍坐,便在這院子裡擺開了陣勢。
“九條。”
“碰。”
“一萬。”
“大餅。”
“三條,杠。”
“杠上開花,滿貫,賠錢。”
天寒地凍,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院中盆栽早已被積雪掩埋。
頭頂有山茶花樹如傘遮蓋,四人圍坐之處,竟未沾半片雪花。
寒風呼嘯而來,剛近身便被火爐熱氣驅散,暖意環繞。
連番摸牌不順、輸錢不斷,曲非煙、東方不敗和邀月三人皆感體內躁熱,臉泛紅暈。
時間隨洗牌聲悄然滑過,直至亥時末刻。
萬籟無聲,夜色濃重,一道身影卻在黑暗中飛速移動。
直奔楚雲舟的院子而來。
若此時楚雲舟或曲非煙提燈在旁,一眼便能認出此人正是白日城西偶遇、背著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