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際,三人已形同扭曲,骨骼寸斷,四肢呈怪異角度扭曲,唯頭部尚存原貌。
東方不敗目光掃過三人,確認了他們的身份——正是此前逃脫的任我行、向問天與任盈盈。
當他凝神注視之時,邀月的聲音淡淡傳來:
“他們在我離開前,偷偷尾隨而來,意圖與我聯手對付你。”
東方不敗眯起雙眼,冷哼一聲:“聯手又如何?就算加上任我行這廢物,你以為本座會在意?”
話雖如此,他眉宇間的怒意,卻略減一分。
邀月對此不以為意,語氣從容:
“屍身送你,算是見麵禮。”
“見麵禮?”
聽聞邀月所言,東方不敗眉頭微蹙,語氣低沉:“你這話,是何用意?”
邀月唇角輕揚,語氣溫淡:“聽說,凡俗人家正妻迎納妾之時,正妻會贈禮以示接納。如今本座與楚雲舟的關係已明,自然也要送上一份心意,表表心意。”
邀月雖強勢,卻非莽撞之人。
昨夜之後,她已然察覺,若僅憑一己之力,難以真正牽住楚雲舟的心。
加之這些時日對東方不敗的觀察,即便她搶先一步贏得了楚雲舟的青睞,可東方不敗對楚雲舟的情意深厚,斷不會輕易放手。
接下來的較量,恐怕便是在楚雲舟心中爭一個更優的位置。
再者,這幾日東方不敗不在,唯獨他一人陪在楚雲舟身邊,邀月心中竟生出幾分不慣。
正如楚雲舟所言,少了隨時可以交手的對手,總覺得少了些樂趣,少了那份熟悉的氣氛。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從遙遠之地親自趕來日月神教。
對邀月而言,東方不敗在楚雲舟院中的地位,早已在三人共處之時悄然定下。
這段時日,東方不敗所爭的不隻是高下之分。
也不隻是獨占楚雲舟的寵愛,而是兩人在楚雲舟身旁各自所處的分量。
她要的是正宮之位。
於東方不敗和邀月而言,能夠讓她們傾心的男人,身邊多幾個傾慕之人,原也不是不可接受之事。
反倒像是理所當然的存在。
可惜的是,無論是東方不敗,還是邀月,皆是生來居於高位之人。
這般人物,注定不甘於人後。
因此,二人皆可容得下楚雲舟身邊有他人存在。
但前提是,自己必須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
聽聞邀月此言,東方不敗怒聲冷喝:“癡心妄想!你也配居於本教主之上?”
邀月聞言冷笑:“莫怪本座無情,隻怪你動作太慢。若當初把握住機會,今日便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說罷,她目光掃過東方不敗腳邊幾具屍體,緩緩道:“幾個無能之輩,竟能苟延殘喘至此。就憑這點本事,也隻能屈居人下。”
話音落下,東方不敗拳掌緊握,青筋暴起,眼神落在地上任我行等三具屍身上,怒意幾乎凝成實質。
他從未想過,這三人竟會自投羅網,反倒成了邀月羞辱自己的工具。
“咻——”
“砰——”
就在東方不敗怒火中燒之際,一道奇異煙火衝天而起,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朵金色玉蘭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