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見狀,麵色微變,立刻再催真氣,雙手再發十道如針般的氣勁,迎向那被邀月引回的劍影。
然而,就在他真氣湧動之際,背後忽然生出一股無形推力,令他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微挪一步。
而邀月的手掌,正巧在此時落下,印在東方不敗胸口。
一如東方不敗此前的應對,當掌勁觸及東方不敗身體時,幾乎已散去九成九的威力。
殘餘的掌勁僅讓東方不敗退後半丈,體內氣血略起波瀾。
一掌得手,邀月周身氣勢如雲卷雲舒,宛若仙人。
她立刻開口,聲如清音:“東方不敗,本座說過,總有一日,本座會讓你償還一切。”
此言出口,邀月心中更是一暢,似多年鬱結一朝儘散。
望著邀月臉上浮現的笑容,東方不敗臉色陰沉,眼中寒光四溢。
麵對他那冷冽的神情,邀月卻仿佛未覺,反覺心安理得。
她背手而立,神情傲然:“記住,有本座在,正宮之位你永遠染指不得。”
上一次在渝水城中占儘上風的,是東方不敗;而這一回,卻換成了邀月。
這一幕生動展現了何為世事無常,輪回流轉。
見邀月故意放緩腳步,東方不敗咬緊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深吸一口氣後,東方不敗周身真氣湧動,勁風四起,塵土飛揚,隨即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邀月偏頭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嘴角笑意更濃。
她轉頭看了憐星一眼,淡淡說了句“走吧”,便身形一動,直奔移花宮而去。
然而,邀月剛動身,憐星卻並未立刻跟隨。
她此刻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邀月剛才提及“正宮”二字時的語氣。
再想到這些時日以來,邀月身上種種異於往常的變化,憐星心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難道,姐姐和東方不敗,是在爭一個男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便自己否定了。
彆人或許不了解邀月,但她清楚得很。
邀月素來對男人毫無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排斥。
怎麼可能對哪個男子動心?
“莫非,是東方不敗喜歡那個男人,姐姐才打算將那人奪來戲弄一番?”
細想之下,憐星反而覺得,姐姐的性子更有可能如此。
可若真是這樣,那她近來察覺到的邀月的種種變化,又該如何解釋?
一時間,憐星思緒紛亂,內心充滿了疑問。
她對邀月離開移花宮這段時日所經曆的一切,愈發好奇。
而最讓她在意的,便是那個能令邀月和東方不敗為此大動乾戈爭奪的對象。
與此同時,東方不敗行至繡玉穀入口,突然一拳轟向身旁石壁。
那隻看似柔弱的手掌擊在堅硬岩壁上,竟轟出一個三尺深的凹陷,四周裂痕密布。
此行原本打算給邀月一點教訓,再將水母陰姬的事情說出口,好好嘲諷一番。
未曾想到,反而吃了虧。
因此,東方不敗心中已有打算。
她倒要看看,等邀月下次去找楚雲舟時,發現水母陰姬在場,會是何種神情。
“實力可以練,可這腦子嘛,嗬~”
想到水母陰姬,再想到還一無所知的邀月,東方不敗心頭泛起一陣優越感。
思及此處,她冷哼一聲,心情略好地朝著日月神教的方向緩緩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