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的頭這才一一從他身上移開。楚雲舟先是在體內運轉內力數周,驅散因長時間承壓帶來的不適,然後才慢慢走進房內。
一旁,見楚雲舟回到房間並關上了門,水母陰姬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對她而言,這幾日最煎熬的時刻,便是夜深人靜準備歇息之時。
對水母陰姬來說,若能在清晨醒來時,第一眼看見楚雲舟,光是想象那情景,便讓她心生歡喜。
她不止一次動過趁夜潛入楚雲舟房間的念頭,卻又顧慮重重,擔心惹他不悅。
偏偏有一句話叫“得不到的總在心頭撓”。
兩人同住一個院落,卻始終保持著距離,對水母陰姬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
思索片刻後,她忽然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曲非煙與小昭。
“對了,以前大姐和二姐還在時,我們每晚也是和楚公子分開泡的嗎?”
聽她這一問,曲非煙與小昭都知道,她口中所說的大姐、二姐指的是誰。
曲非煙答道:“一開始確實是各自泡的,不過到了除夕前後那幾天,先是月姐姐和公子一起泡了,新年第一天,東方姐姐也去了公子那邊。”
“嗯?”
水母陰姬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光亮。
稍作思索後,她又開口道:“夜還長,要不要再打幾局地主?”
這些日子,因東方不敗與邀月不在身邊,曲非煙和小昭的精神狀態比以往輕鬆許多。
此時雖已近子時約23點),卻並不覺得困倦。
聽到水母陰姬的提議,二人皆有些興趣。
然而,下一刻,曲非煙便歎了口氣,道:“算了吧,錢都輸光了。”
此前幾日,若非手中無銀,她尚可去城中那些為富不仁的商人府上“借”些銀兩,一部分分與窮人,一部分留作己用。
可那些富商並非傻子,幾次被“光顧”後,早已加強戒備。
而她終究不是司空摘星那樣的行家,無法全天候盯梢。
後來幾次嘗試都沒有收獲,那份期待便漸漸淡了下去。
此後即便每次碰上賭局,也總是格外克製。
每日所帶的銀錢都固定不變,隻為防止一時興起輸個精光。
而今天,曲非煙的本金早已輸儘。
聽聞曲非煙所言,水母陰姬輕輕一笑,語氣篤定:“稍等我片刻。”
話音剛落,人影一閃而逝。
約莫半炷香時間後歸來,水母陰姬手中已多了一遝銀票,隨手將其中一半推到曲非煙麵前,語氣豪爽。
“儘管用。”
見水母陰姬遞來的銀票,曲非煙眼前一亮,不由朝她豎起大拇指。
“司徒姐姐果然豪氣。”
至於小昭這邊,水母陰姬並未主動給。
不過小昭也未介意。
反正這些銀票最後都會歸她保管,存放在床下那個三尺大小的木箱中。
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有水母陰姬這位出手闊綽的同伴在,曲非煙頓時精神抖擻,與小昭、水母陰姬一同走入一間屋子。
就在三人挑燈夜戰之時,一隻信鴿悄然從隔壁飛出。
綁在它腿上的竹筒裡,字跡清晰地寫著同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