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後,楚雲舟提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順手在杯中撒了些藥粉,隨後將水杯推到水母陰姬麵前。
她目光落在楚雲舟身上,毫不猶豫地拿起杯子便要喝。
“燙。”
就在她準備飲下的刹那,楚雲舟低聲提醒了一句。
“啊?哦!”
水母陰姬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真氣流轉,杯沿瞬間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待水溫降下,她才重新飲下。
片刻後,感受到體內那股隱隱的灼熱與撕裂感逐漸消退,她輕笑著開口:“好多了。”
楚雲舟微微點頭,接著問:“那屋裡的那疊銀票是怎麼回事?”
水母陰姬托著香腮,笑意盈盈地答道:“是昨天從小昭和曲非煙那裡打聽消息後剩的,昨晚趁進你房間時,就隨手放在桌上了。”
聽後,楚雲舟心中一鬆。
稍後,他輕輕搖頭。
經驗這東西,有時候反倒會誤導人。
就像剛才,他一早起來,看到桌上那疊銀票,第一反應就往彆處想了。
楚雲舟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不經意掃向那扇仍舊緊閉的房門。
輕咳一聲後,他開口說道:“那個,其實,以後晚上你進來的時候,不需要點穴了。”
水母陰姬想也沒想,直接答應道:“好呀!聽你的。”
她說話時眼神仍停留在楚雲舟身上,那目光中,竟透出一絲溫柔與憐愛。
見她如此爽快答應,楚雲舟心中微微一愣。
但很快,他便釋懷了,嘴角也浮現出一抹笑意。
視線落在桌上的食盒上,楚雲舟心中某處柔軟仿佛被輕輕觸動。
或許是因為性格使然,相較起東方不敗與邀月,水母陰姬平日裡便顯得更為細心體貼。
如果說,邀月與東方不敗更讓人有種想要征服的衝動。
那麼水母陰姬則是那種不僅令人驚豔,更適合長久相伴的人。
人非艸木,誰又能輕易抗拒一個眼神裡滿是自己的絕色佳人?
溫柔鄉,又有幾人能真正抵擋得住?
至少,楚雲舟覺得自己無法抗拒。
既然抗拒不了,那就隻能坦然接受了。
二十日,宜招財,忌埋葬。
上午。
巳時初刻九點整)。
曲非煙和小昭剛回來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在楚雲舟與眾女的齊心協力下,院子南側竟然多出了一張用竹條編織的吊床。
看著眼前這張足以容納兩人並排躺下的吊床,曲非煙有些疑惑地問:“公子,你弄這個做什麼?”
楚雲舟淡淡說道:“躺在上麵曬太陽,應該會更舒服些。”
說著,他已經坐上了吊床,順勢將雙腿抬了上去。
整個人躺下之後,溫暖的陽光灑滿全身,加上吊床輕輕搖晃帶來的輕微失重感,讓楚雲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滿臉愜意。
在一旁看著悠然自得的楚雲舟,曲非煙不禁有些好奇。
目光掃了一眼他身旁空著的位置,她微微挑眉,隨即毫不猶豫地擠了上去。
片刻後。
等身體放鬆,適應了那種輕微晃動的感覺,曲非煙才真正體會到其中的妙處。
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神情,一旁的小昭與水母陰姬也不禁投來好奇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當水母陰姬與小昭也體驗過之後,曲非煙忍不住問:“可為什麼公子隻讓人做了一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