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見和尚望著牆頭幾人站定的位置,雙手合十,緩緩開口:“百年不見,青龍會龍首行事竟已如此隱忍?”
此言一出,南少林弟子與青龍會眾人皆轉頭望向楚雲舟。
尤其那些黑袍罩身、麵具覆麵的青龍會成員,眼中難掩驚意。
就連對麵那名天人境中期的武者和幾位大宗師境高手,也不由回頭多看了兩眼。
楚雲舟微微一愣,隨即目光掠過四周身穿黑衣之人,伸手摸了摸臉頰,淡然笑道:“大師誤會了。我們不過是途經此地,見有人夜闖山門,心生好奇,才遠遠觀望,並非青龍會中人。”
“不是?”玄見和尚眉梢微動,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片刻後,他低頭輕歎:“原是貧僧錯認,還請公子海涵。”
楚雲舟擺手道:“無妨,您請自便。”
說罷,他輕輕展開折扇,慢悠悠搖動,神情悠然,似隻願做個旁觀者。
玄見和尚未再勸其離去,隻是視線略過楚雲舟身旁的水母陰姬,稍作停留,便收回目光。
隨後,他將注意力轉向對麵幾名黑衣人,語氣沉穩:“百年前,青龍會被天下群雄聯手圍剿,始終無法尋得總壇所在。那時我便知,此火未熄,終有複燃之日。”
那為首的黑衣男子靜立不動,聲音冷冽:“既知今日,何必舊事重提?若要戰,報上死法便是。”
話語沙啞,透著歲月磨礪的蒼老痕跡,配上他滿頭銀發,足見年歲已高。
玄見搖頭:“昔日青龍會極盛之時尚不能逆天而行,何況今日殘火餘燼?執念百年,何苦糾纏過往?放下屠刀,或可得見本心。”
黑衣人語氣森冷:“這麼久過去,你們這些光頭和尚還是老樣子,嘴上全是仁義道德。天下大勢?當年南少林怕我青龍會坐大,主動勾結朝廷圍剿我們,你當你們的一念之動,就能定下這世間的走向?”
玄見和尚輕歎一聲:“白玉京施主若仍在青龍會,那青龍會便是正道支柱。可他一走,方龍香執掌大權,行事違背道義,妄圖一統武林、爭霸天下,此乃自取滅亡之舉。我南少林所行,不過是順應時局罷了。”
那人冷笑出聲:“好個順應時局!為了天下?可笑!你們把滅掉十八個一流門派、偷襲圓月門與神水宮的罪名全扣在我青龍會頭上,難道那些事真就是我們乾的?”
“嗬,佛門弟子?屠殺數萬人,血流成河,如今還有臉談戒律清規?你們念的經,怕是全進了狗肚腸。”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死寂。不止青龍會眾人變色,連南少林部分弟子也麵色劇震,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玄見。
曲非煙心頭一凜,迅速運轉真氣,將自己與楚雲舟等人護住,隨即低聲問:“司徒姐姐,當年襲擊神水宮的,真是南少林的人?”
水母陰姬語氣平靜:“未有定論。據我師父所說,那日對手武功剛猛中帶著詭譎,不似青龍會幾位龍首的路數。”
雖未明言,卻也並未徹底否認。
再回想楚雲舟先前推斷,幾人心中已有答案,望向遠處玄見的目光,悄然染上幾分不屑。
小昭望著楚雲舟依舊淡然的神情,忍不住輕聲問:“公子,你不吃驚嗎?”
他淡淡回應:“不算。”
經曆得多了,便知道表象之下,往往藏著不堪的真相。
江湖如此,廟堂亦然。
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裡供著鍍金佛像,香火鼎盛,可那金身從何而來?若南少林真如外界所傳那般超然物外、慈悲為懷,當年又怎會參與圍攻光明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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