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楚雲舟此刻正坐於其中,定會一眼認出車廂內端坐的三人——陸小鳳、花滿樓與司空摘星。
除此之外,尚有一人,通體素白,發如霜雪,麵容冷峻,正是曾在紫禁之巔與葉孤城決戰的西門吹雪。
此人雖神色如常,卻麵色蒼白如紙,額角不斷滲出細密汗珠。
若仔細留意,還能發現其身軀微微顫動,顯是體內有異。
馬車剛入北門,司空摘星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皺眉道:「陸小雞,我非得見那人不可?要不你們去,我在外頭等?」
陸小鳳冷笑一聲:「是誰惹的禍,害我們從京城一路奔波至此?為了湊齊你欠下的十八味藥材,我和花滿樓四處奔走,如今你倒想臨陣脫逃?」
花滿樓輕笑接話:「理應如此,若始作俑者不在場,我們貿然登門,反倒失禮。」
司空摘星聞言臉色一垮。
身為一名盜者,偷盜被擒,反遭教訓,如今再登對方府邸,實在難堪。
陸小鳳瞥他一眼,語氣稍緩:「罷了,此行不僅為還你舊債,也為西門療傷,忍一忍便是。」
司空摘星目光掃過身旁虛弱的西門吹雪,默默歎息。
馬車顛簸前行,他的內心卻愈發掙紮。
「嗯?」
正當馬車行至渝水城中心地帶,原本閉目養神的西門吹雪忽然睜眼,目光直射城西方向。
那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驚意。
陸小鳳、花滿樓與司空摘星皆察覺異常,紛紛望向他。
陸小鳳低聲問:「出什麼事了?」
西門吹雪聲音低沉:「我感知到四股劍意,其中兩股……正是我的傲雪劍意,與葉孤城的飛仙劍意。」
西門吹雪的嗓音低緩,略顯疲憊,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聲音傳入耳中,陸小鳳、花滿樓與司空摘星皆微微一怔。
司空摘星忍不住道:「傲雪劍意?飛仙劍意?這兩者分明是你與葉孤城各自參悟出的劍道境界。莫非……有人曾目睹你們那一戰,從中得了啟發?」
此話並非全無道理。當日紫禁之巔決戰,觀戰者數以萬計,若有劍心通明之人,因緣際會下頓悟一二,也未嘗不可能。
西門吹雪緩緩搖頭:「不像是從那場決戰中學來的。那些劍意散發的位置距我們尚有兩裡之遙,而我能感知到,那兩股劍意皆已臻至大成之境,其深邃程度幾乎與我當年決戰前相當。若說是自皇宮一役後才開始領悟,短短時日絕難達到如此境界。」
花滿樓輕聲道:「況且,以你和葉孤城當時的交手速度,連先天境高手都難以看清招式軌跡,更彆提在這偏僻小城之中,有人能憑記憶或感應,複刻出完整的劍意真諦。」
話音方落,陸小鳳立即轉向西門吹雪:「那幾股劍意,具體在哪個方向?」
「按方位推算,」西門吹雪答,「應是渝水城西邊。」
一聽此言,陸小鳳與花滿樓神色驟變,似有所悟。
車廂內,司空摘星撫著胡須喃喃:「西邊……兩裡……」
片刻後,他猛然抬頭,望向神情凝重的兩人,語氣古怪:「冰塊你說的地方,該不會是楚雲舟那小子住處吧?」
花滿樓輕輕歎道:「如今看來,極有可能正是他家宅院。」
陸小鳳目光微沉,看向西門吹雪:「你覺得,這個楚雲舟,會不會就是那個冒充你的人?」
司空摘星一愣:「冒充?什麼冒充?」
陸小鳳淡淡道:「三月初一,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有人親眼看見,一名使用傲雪劍意的神秘人物協助東方不敗對抗龐斑。」
「到了初五那天,寒月城外,兩名蒙麵武者來襲,為首者為大宗師初期,目標直指西門吹雪。」
「那一戰,西門雖於生死間突破至宗師圓滿,將敵儘數斬殺,但也身負重傷,足足休養數月方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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