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薑的，你竟然帶著個假貨跑到這兒來，這不是純粹在浪費咱們大家夥兒的時間嘛！”李明澤一臉不屑地說道。
“李明澤，趙教授都還在仔細查看呢，你怎麼能就這麼武斷地認定它就是假的呀？”王玉潔瞪大了眼睛，氣憤地質問道。
“哼，趙教授剛剛不都說了麼，這釉色看著有點兒奇怪，既然如此，那不是假的難不成還是真的啊？”李明澤雙手抱胸，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李先生，請問您對瓷器很了解嗎？”一直沉默不語的薑遠此時開口說話了。
“我不懂？難道你懂啊？”李明澤瞥了一眼薑遠，語氣充滿了輕蔑。
“我的確不太懂，但我相信王叔的眼光。”薑遠表情堅定，目光毫不退縮。
“王叔？哈哈，他又不是專業研究瓷器的專家，他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李明澤冷笑一聲。
“我不許你這樣貶低我爸爸！”王玉潔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嗬斥道。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本來就沒錯啊。”李明澤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時，唐建業緩緩開口道：“大家先彆吵，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趙教授還沒完成鑒定完。”
趙教授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沒錯，小李，古玩鑒定不是兒戲，不能僅憑一點就倉促判斷。這釉色雖有些異樣，但也可能是特殊工藝或保存環境造成的。我們還得從胎質、造型等多方麵綜合考量。”
李明澤哼了一聲，但也沒再說話。
薑遠感激地看了唐建業和趙教授一眼。
然後對李明澤說：“李先生，如果這個瓶子是真的，我希望你和王叔道歉。;
趙清雅也在一旁說道：“是啊，李明澤，你這樣太衝動了，要是最後瓶子是真的，你這臉可就丟大了。”
李明澤麵色一紅，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趙清雅一眼。
王誌遠拍了拍薑遠的肩膀，“小薑，彆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咱們等趙教授最後的鑒定結果。”
趙教授再次埋頭於瓶子的鑒定，整個牡丹廳安靜得隻剩下趙教授輕微的呼吸聲。
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過了許久，趙教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他再次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瓶子，是真品。”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卻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激起千層浪。
薑遠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王玉潔歡呼一聲，“我就知道！”
唐建業也微微點頭。
李明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趙清雅輕哼一聲，“李明澤，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薑遠看向李明澤，“李先生，你該履行承諾了。”
李明澤滿臉通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王誌遠麵前，低聲說道：“王叔，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王誌遠擺了擺手，“罷了，以後彆這麼魯莽了。”
李明澤又看向薑遠，咬了咬牙，“對不起。”
薑遠微微點頭，沒有再說話，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唐建業笑著打破僵局，“既然瓶子是真的，那我們可以談談價格了。”
薑遠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唐先生說得是，我不懂古玩，想聽聽大家的價格。”
唐建業微笑著看向眾人，“那我就先開個價吧，一千五百萬，這瓶子的工藝和品相都屬上乘，這個價格很合理。”
李明澤一聽，忍不住說道：“一千五百萬？你是不是瘋了，這價格太高了。”
唐建業瞥了他一眼，“小李，不懂就彆亂說話，這宋代龍泉窯真品本就難得，這個價格我已經是很保守了。”
趙清雅也點頭道：“我也覺得唐先生這個價格合理，這瓶子要是放在拍賣會上，價格隻高不低。我出一千六百萬，小薑弟弟，我這價格，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