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子的後座上,蘇大康緊閉著雙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直在思考剛才在咖啡館盧笑川的表現。
剛才一直被他那百分之二的股份乾擾了自己的思考。
他和盧笑川共事十幾年了,他對金錢和權利的欲望一直很大。
還記得早期創業的時候,盧笑川總是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就背著他和其他幾個董事和合作方討要好處。
那時自己還覺得是他年輕氣盛,初入商場,功利心有點重。
可是隨著蘇氏集團發展的越來越大,盧笑川也水漲船高,胃口越來越大。
他不再滿足於那些小打小鬨的利益獲取,開始把手伸向集團的核心項目,試圖在關鍵決策上施加影響力,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分配資源、謀取私利。
好幾次重要的合作洽談,蘇大康事後才發現,盧笑川背著他給對方許下了諸多額外的承諾,隻為能從合作裡挖出更多對自己有利的條款,全然不顧這可能給集團帶來的風險和隱患。
最後自己忍無可忍,把他手中的權力削減了不少,才讓他消停了下來。
不過也是在那次之後,盧笑川麵對自己表麵上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要說他不恨自己是不可能的。
現在他跟自己說想去國外找他兒子養老了,以他對金錢和權利的那份執著勁兒,怎麼想都有點說不通。
難道說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蘇大康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他睜開眼,拍了拍坐在副駕駛的吳大雨。
吳大雨扭過頭來看向蘇大康。
‘’蘇董,怎麼了?;
蘇大康微微皺著眉頭,用手捏著自己的下巴。
‘’小吳,剛才在咖啡館,你有沒有覺得盧笑川所說的去國外找他兒子養老的事情有問題?;
其實吳大雨早就覺得盧笑川急於拋售手中剩下的百分之二股份有問題。
不過他隻是蘇大康的私人律師,一切還是要以蘇大康的意願為主。
畢竟在進門前,他就叮囑自己看他眼色行事。
當時蘇大康勢在必得那百分之二的股份,自己要是真插嘴,破壞了股份交易的事情,那自己做為蘇大康私人律師這差事也算是乾到頭了。
現在是蘇大康征求自己的意見,那就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了,當然隻是看法,老板怎麼決定還是他的事情。
吳大雨扶了扶眼鏡。
‘’蘇董,按照你所說的,你昨天給他打電話收購他手裡百分之四的股份,他都變著法的想讓你多出一些錢,這剛過了一夜,他就想把剩下的百分之二也賣給你,這怎麼也說不通啊!;
點到為止,吳大雨沒有把話說透,剩下的一些話他覺得還是讓蘇大康自己去琢磨更好,畢竟像蘇大康這樣久經商場的老板都有自己的考量,自己說的太多太直白,反而有點越俎代庖的意思。
職場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即便自己心裡有諸多想法,也得把握好說話的分寸,這樣老板才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