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主子,屬下明白。”劉彥恭敬應道,“趙承霄這邊必定萬無一失,至於那孟敬之的生死,還請上麵那位大人多多費心,若是這老頭不死,恐怕沒幾個人敢涉足大乾那片土地。”
“你放心,上麵那位要他死,誰都救不了他,做好分內的事,我會再來找你!”
黑衣人不再言語,身形如同鬼魅般緩緩向後褪去,重新融入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陰影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書房內,又隻剩下劉彥一人。他緩緩直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被積雪反射的慘淡月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雙老眼在黑暗中,閃爍著比冰雪更寒冷的光芒。
他忽然低聲自語:“世事如棋,天下眾生皆為棋子,這人間禁地,當真是可怕!”
雪,依舊下個不停,掩蓋了所有的痕跡與陰謀。
大乾,深州。
深州的冬日,雖依舊寒冷,卻再也掩不住那股蓬勃欲發的熱意。距離李成安那場石破天驚的講話已過去四個多月,這片土地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靈魂,處處煥發著令人驚歎的活力。
州城之內,商鋪林立,幡旗招展。得益於市集整頓和稅賦優惠,本地的紡織作坊、陶瓷窯口等各種工坊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喧鬨聲、敲打聲、叫賣聲交織成一片繁榮的樂章。
一個月前,大康送來國書,正式全麵開啟了兩國的商貿,而距離邊境不遠的深州,則是搶到了這個先機,一時間讓深州的繁華遠超了過去。
來自周邊甚至更遠地方的商隊絡繹不絕,駝鈴叮當,帶來了各地的貨物,也帶走了深州的精美貨物。
街道上人流如織,百姓們臉上多了笑容,眼中有了光彩,談論的不再是生計艱難,而是哪家工坊又招工了,哪裡又有新商路開辟了。
而在深州城之外,一片更為宏大的圖景正在徐徐展開。
李成安並未滿足於舊城的繁榮。他以其超前的眼光,選中了州城東南方向一片臨河靠海的平坦之地,親自擘畫,下令營建“深州新城”!此城並非簡單的城池擴建,而是旨在打造一個集商貿、航運、住宅於一體的全新樞紐。
消息一出,應者雲集。深州本地乃至聞風而來的外地商人,都看到了其中蘊含的巨大商機。
這一日,新城規劃地界內,更是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貴客”——王硯川,作為王家未來的掌舵人,他竟親自風塵仆仆地趕到了深州。
王硯川一雙眼睛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他一下馬車,就被新城熱火朝天的建設場麵所震撼。隻見遠處河岸旁,巨大的碼頭已初具雛形;近處,縱橫交錯的道路地基已經夯實,無數民夫工匠正在忙碌。
見王硯川到來,李成安微微一笑,便走了過去:“你小子怎麼來了?”
王硯川搓著手,輕聲說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你之前給我的那幾本書,我看過了,所以想試試上麵的想法,剛好這裡是個不錯的地方!倒是你,難怪舍不得回京都,聽說你身邊跟著個大美人兒,是我,我也不想回去。”
“你小子莫要胡說八道,中域的千金大小姐,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王硯川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是真不懂女人還是假不懂女人?我記得你小子不挺喜歡去青樓的嗎?”
李成安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說的好像你懂?”
“我懂不懂不知道,我隻知道人家若是對你沒意思,可不會跟著你東奔跑這麼遠,也在大乾待這麼久,早就回中域去了。不行你就犧牲犧牲色相,當個上門女婿,這樣一來,大乾也就跟著占點兒便宜,我王家也能喝口湯。”
李成安一臉正色:“你小子彆在這兒給我放屁,本世子是那種吃軟飯的人嗎?”
他頓了頓:“就算要那啥,也是光明正大娶回去,上門女婿,那絕不可能,我蜀州男兒的臉麵不要了?”
王硯川搖了搖頭:“你蜀州男兒有什麼麵子?我記得蜀州最高的山好像叫蜀道山吧?”
“你會說話就多說,不會說話把你臭嘴給閉上,那是彆人,在本世子這裡,壓根兒不存在的,絕對不存在!”
正說話間,一個清越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帶著幾分好奇:“世子,你們在聊什麼,還能聊的這般熱鬨?”
李成安和王硯川同時一僵,轉頭便看見林傾婉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她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襯得麵容愈發清麗,嘴角含著一絲淺笑,眸光在兩人之間流轉,顯然是將他們方才“熱烈”的討論聽去了大半。
李成安臉上瞬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輕咳一聲,連忙正色道:“沒、沒什麼!林小姐,你來得正好。這位是王硯川,大乾的一個無名之輩小商戶。這是中域的林傾婉林小姐。”
聽到這個無名之輩,王硯川也沒有跟李成安爭論什麼,立刻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拱手行禮:“久仰林小姐芳名,今日得見,果然是傾國傾城,氣質超凡!難怪世子在深州數月也舍不得回京都,原來是遇到了仙子這般的人物!在下王硯川,有禮了!”
李成安聽得眼皮直跳,暗罵這廝嘴上沒個把門的,趕緊偷偷瞪了他一眼。
林傾婉何等聰慧,豈會聽不出王硯川話裡的調侃之意?她臉頰微泛紅暈,卻落落大方地還了一禮:“王公子過譽了。傾婉隻是隨世子在大乾見識一番,這大乾的景色還是很好的!”
王硯川眼睛在李成安和林傾婉之間瞟來瞟去:“蜀州男兒的顏麵?就這啊?”
李成安被他這話擠兌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尤其是當著林傾婉的麵,更是覺得不好意思,耳根子都有些發燙:“王硯川!你小子彆逼我在這麼喜慶的日子裡抽你!”
王硯川見狀,更是來了勁,兩手一攤,故作無辜狀:“你看看,還來勁了!你自己說蜀州男兒的顏麵,又不是我說的!”
林傾婉被這兩人逗得抿唇輕笑,眼波流轉間瞥了李成安一眼,見他難得露出這般窘迫姿態,倒是彆有一番興致。
李成安,頓時語塞,隻覺得這深州的冬天,好像忽然變得有點燥熱:“說吧,還有什麼事,能讓你親自跑一趟深州。”
王硯川作為王家的接班人,可不是一天到晚無所事事,龐大的商業帝國需要他掌舵,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是很多的,他不會無緣無故親自來深州一趟,至於說做生意,也許有這方麵緣故,但絕對不是他親自來深州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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