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夜色如墨，李瑁坐在政事堂的案前，指尖在沙盤上輕輕滑動。案上攤著江湖盟剛送來的密報，上麵標注著今日城內出現的十七處可疑蹤跡，其中六處已被證實與天樞閣有關，剩下的十一處仍在追查。他揉了揉眉心，連日的操勞讓眼眶泛起血絲，卻毫無睡意——天樞閣的殘餘勢力如同附骨之蛆，稍不留意便可能鑽出致命一擊。
“係統，分析未查明的十一處可疑蹤跡，匹配天樞閣的行動模式。”李瑁在心中默念，目光落在沙盤上的平康坊區域，那裡是長安最繁華的煙花之地，三教九流彙聚，最易藏汙納垢。
【正在解析數據……匹配天樞閣過往行動特征：偏好利用人流密集處作掩護吻合度89）、習慣在目標周邊設置三重眼線吻合度76）、行動前必留下星圖標記吻合度92）。】
【推演結果：平康坊的“醉仙樓”“銷魂窟”“金玉賭坊”三處疑點吻合度超過90，極可能是天樞閣新的聯絡點。其中醉仙樓後廚的排水溝與皇城水道相通，存在潛入風險。】
李瑁眼中閃過銳光，立刻讓人找來平康坊的詳圖。圖上顯示，醉仙樓的位置恰好在皇城東南角的牆外，後廚的排水溝確實與宮城的排水係統相連，隻是多年未曾疏通，早已被淤泥堵塞——這正是最容易被忽略的漏洞。
“傳張彪，帶玄甲士五十，點蒼派弟子十人，即刻包圍醉仙樓，重點搜查後廚。”李瑁提筆在紙上寫下暗語，“若遇抵抗，格殺勿論，務必保住排水溝的入口。”
半個時辰後，張彪傳回捷報：醉仙樓後廚果然藏有天樞閣死士，正試圖清理排水溝的淤泥，為首者正是從渭水逃脫的漏網之魚。玄甲士與點蒼派弟子合力將其擒獲，從他們身上搜出了改良後的潛水服與特製的挖掘工具——顯然是想從水道潛入皇城行刺。
“係統，解析天樞閣潛水服的構造與弱點。”李瑁看著送來的潛水服，那是用牛皮與魚鰾製成的緊身衣，袖口與褲腳有密封的皮筋，背後還背著一個皮囊，想來是儲存空氣用的。
【物品分析：天樞閣潛水服采用西域鞣製工藝，防水性良好，但透氣性差，穿戴者每刻鐘需換氣一次；皮囊儲氣量有限，最多支撐半個時辰；關節處為活動便利未做強化，可用利器劃破。】
【應對建議：在皇城水道關鍵節點設置帶尖刺的鐵網，網眼大小控製在三寸以內，既可阻擋潛水者，又不影響排水；在水道內放置聲呐監測裝置利用竹筒共鳴原理製作），可監聽潛水者的動靜。】
李瑁立刻讓人找來將作大匠，按係統提示繪製鐵網與聲呐裝置的圖紙。“這鐵網需用百煉鋼打造，尖刺淬上麻藥，一旦觸碰便會刺入皮肉。”他指著圖紙上的竹筒裝置，“每五十步放一組，三組串聯，若水下有動靜，竹筒便會發出嗡嗡聲，值守的士兵能立刻察覺。”
將作大匠看著圖紙，連連驚歎：“殿下此計精妙！隻是百煉鋼需軍器監供應，恐怕要勞煩殿下通融……”
“軍器監全力配合。”李瑁道，“明日天亮前，必須在皇城水道的七處關鍵節點安裝完畢，我會讓人盯著進度。”
安置好水道防禦，李瑁再次呼喚係統：“分析天樞閣殘餘勢力的成員構成，找出其薄弱環節。”
【成員數據庫更新中……天樞閣現存成員約三百人，分為三類：核心謀士12人，多為漢人，精通謀略與偽裝，弱點是不善近戰）、死士218人，多為西域胡人，擅長用毒與暗殺，弱點是對首領極度依賴，缺乏自主判斷）、外圍眼線70人，多為長安本地無賴，被脅迫加入，弱點是貪生怕死，可策反）。】
【行為模式分析：核心謀士習慣在深夜三點至五點活動吻合度83），偏好藏身於寺廟、青樓等看似無害的場所；死士多在午時、子時兩個時段行動吻合度79），行動前會在目標附近用石灰畫下微型星圖；外圍眼線多分布在酒肆、賭坊，通過特定手勢傳遞消息握拳三次代表“安全”，拍肩兩次代表“有情況”）。】
李瑁將這些信息整理成冊，讓人抄錄多份，分發給禁軍與江湖盟。“針對核心謀士，”他對張彪道，“重點搜查城內的襖教寺廟與平康坊的青樓，尤其是那些深夜仍有燈火的院落，破門後先控製住看似文弱的男子——他們極可能是謀士。”
他又轉向洪七公：“丐幫弟子多留意酒肆賭坊的無賴，若見有人做握拳、拍肩的手勢，立刻盯上，找機會抓活的。告訴弟兄們，隻要能從外圍眼線口中問出有用信息，賞銀加倍，既往不咎。”
洪七公眼睛一亮：“還是殿下懂這些潑皮的心思！老叫花子這就去安排，保管讓他們把知道的都吐出來！”
果然，不到半日，丐幫便有了收獲。在城西的“聚賭坊”，一個眼線見同伴被抓，嚇得魂不附體，被丐幫弟子稍一恐嚇，便全盤托出——天樞閣的核心謀士藏在金光寺的藏經閣，正策劃在中秋佳節的曲江宴上動手，目標是出席宴會的皇室宗親與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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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宴……”李瑁心中一凜，那是長安每年最盛大的宴會，屆時會聚集數萬人，若天樞閣在那裡發難，後果不堪設想。他立刻調用係統：“推演曲江宴可能的襲擊方式，給出防禦方案。”
【場景推演啟動……曲江宴場地開闊，人員密集，可能的襲擊方式：1.在酒水中下毒可行性65）；2.偽裝成樂師、舞姬近距離行刺可行性78）；3.從周邊樓閣發射弩箭可行性52）；4.縱火製造混亂可行性81）。】
【最優防禦方案：1.所有酒水食物由東宮膳房統一製作，專人看管，上桌前由太醫驗毒；2.所有參演人員需提前三日報備，錄入畫像，宴會當日對照身份，且不得攜帶利器；3.清空曲江周邊三裡內的樓閣，安排華山派弟子值守屋頂，配備強弓；4.在曲江岸邊每隔十步放置沙土箱與水龍，金吾衛騎兵分散巡邏，防止縱火。】
李瑁立刻讓人按方案籌備，光是驗毒這一項，便從太醫署調來了二十名精通毒物的太醫，每人配備一套銀針與解毒試紙。他還讓人製作了簡易的“身份牌”，用桃木製成，上麵刻著持牌人的姓名與畫像，樂師、舞姬等參演人員必須佩戴，否則不得入內。
為確保萬無一失，李瑁親自去曲江勘察地形。係統實時在他腦海中標記出潛在的風險點：“東南岸的柳樹叢可隱藏刺客風險值87）”“湖心亭的梁柱可架設弩機風險值63）”“通往宴會場地的石板路下有空洞，可藏火藥風險值91）”。
“立刻派人挖掘石板路，”李瑁指著係統標記的位置，“用洛陽鏟探查，若有空洞，務必清剿乾淨。”他又讓人在柳樹叢中設置絆馬索，在湖心亭的梁柱上塗抹熒光粉——夜裡若有人攀爬，熒光粉便會粘在衣物上，便於識彆。
勘察至黃昏，石板路下果然挖出了三個藏有火藥的陶罐，引線已被巧妙地連接到岸邊的燈籠上，顯然是想在宴會高潮時點燃。張彪看著陶罐，額頭滲出冷汗：“若不是殿下發現，這一下至少要炸死上百人。”
李瑁卻沒有放鬆：“係統，分析天樞閣的備用方案。他們不可能隻準備一種襲擊方式。”
【備用方案推演……根據其“多重保險”原則，若曲江宴襲擊失敗，極可能啟動“暗棋”：策反的禁軍士兵在宴會結束後製造混亂，趁亂劫持皇子或公主，作為要挾朝廷的籌碼。已識彆出三名策反嫌疑最大的禁軍士兵，特征為：左手虎口有老繭常握弩機）、腰間佩刀為西域樣式、近期與金光寺僧人有過接觸。】
李瑁立刻讓人按係統給出的特征排查禁軍，果然在負責皇子護衛的隊伍中找到了這三人。審訊後得知，他們早已被天樞閣用家人性命脅迫，約定在宴會結束時製造踩踏事件，趁機搶走年幼的昌樂公主。
“將這三人秘密替換，”李瑁對禁軍統領道，“換上我們的人，依舊穿著他們的服飾，按天樞閣的約定行動，引他們的人出來，一網打儘。”
中秋佳節當日，曲江宴如期舉行。皇室宗親與重臣們談笑風生，樂師奏樂，舞姬翩躚，絲毫看不出暗流湧動。李瑁坐在玄宗身邊，看似欣賞歌舞，實則通過係統實時監控著全場：“東門入口處有兩人神色緊張，符合死士特征匹配度92）”“西北岸的沙土箱被動過手腳，可能被換成了易燃物風險值76）”“樂師隊伍中第三人的指法不對，不像是專業樂師可疑度88）”。
他不動聲色地用暗號傳遞消息：玄甲士悄悄圍住東門的可疑人員，丐幫弟子趁換樂師的間隙控製了那個假樂師，金吾衛則不動聲色地將被動過手腳的沙土箱換成了真的。整場宴會，危機在無形中被一一化解，連玄宗都未曾察覺異樣。
宴會結束後，被策反的“禁軍士兵”按約定製造了小規模混亂，天樞閣的人果然如期出現，卻被早已布控的玄甲士與江湖弟子團團圍住。核心謀士見勢不妙，想從密道逃跑，卻被係統標記的“死胡同”困住，最終束手就擒。
清理戰場時，從核心謀士的袖中搜出了天樞閣的最終計劃——若劫持人質失敗，便引爆藏在金光寺的最後一批火藥，與長安城同歸於儘。李瑁立刻帶人包圍金光寺，係統精準地標記出火藥庫的位置：“藏經閣地下三丈，由機關石門封鎖，密碼為北鬥七星的方位組合。”
根據係統提示，玄甲士順利打開機關石門，找到了二十箱火藥，避免了最後的災難。當最後一名天樞閣成員被押下金光寺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中秋的圓月尚未完全隱去，清冷的光輝灑在長安城的屋頂上，仿佛為這場無聲的勝利鍍上了一層銀霜。
回到東宮，楊玉環正等著他，桌上擺著溫熱的蓮子羹。“聽說今日很凶險？”她輕聲問道，眼中帶著關切。
李瑁握住她的手，指尖因緊張仍有些發涼：“都過去了。”他看著窗外漸亮的天色，心中對係統的助力充滿感激——那些冰冷的數據與分析，最終化作守護長安的利刃，讓每一次危機都能被提前化解。
但他更清楚，係統隻是工具，真正能守住長安的，是朝堂與江湖的同心協力，是將士與百姓的眾誌成城。係統提供的信息再精準，若沒有玄甲士的浴血奮戰，沒有江湖弟子的舍生忘死，一切都隻是空談。
“明日，該清點天樞閣的餘孽了。”李瑁喝了一口蓮子羹，暖意驅散了疲憊，“等徹底肅清了這股勢力，河北的平叛也該畫上句號了。”
楊玉環笑著點頭：“我讓人備了新的寒衣，等你忙完，我們去曲江看一次日出吧，聽說那裡的朝霞，比任何時候都要絢爛。”
李瑁望著她眼中的期盼，心中一片安寧。係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晰：【天樞閣主謀全部落網，殘餘勢力肅清，威脅等級降至零。恭喜宿主完成“守護長安”任務，解鎖“天下安定”前置條件。】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大唐的複興之路還很長，但隻要有這份同心協力的信念，有這化險為夷的智慧，前路縱有風雨，亦能踏平坎坷，迎來真正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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