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
宋奕珩啞口無言滿是疑惑,藥的確是他下的,可那是他給她表妹所準備,沈蕪怎麼會認為是他送她進去?難道不是她自願湊上去的?
見狀沈蕪又嘲諷了把火:“既然你都將我送給他了,那親事不如作廢罷。”
“不可!”宋奕珩當即拒絕:“阿蕪,今日這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不嫌棄你,你知道我的心意,隻要你日後彆與他來往就行。”
婚事肯定不能退,宋奕珩逐漸恍然,沈蕪自命清高又在家中不討喜,嫁給他是她夢寐以求的榮耀,亦沒有道理做此等自毀名譽之事。
難道是......
沈蕪有些作嘔,前世他也是這樣哄騙她,生怕她毀了他的前途。
轉身就走時,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二姐姐,二姐夫。”
那女子身姿婀娜卻笑得燦然純真,卻讓沈蕪泛起惡心,她永遠都忘不了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沈青。
忘不了前世她在她身上燙的疤,忘不了她給她灌的一碗碗硫酸,也忘不了她摟著宋奕珩,罵她與阿娘都是沒人要的賤貨的模樣。
前世的疼痛仿佛還在心口灼燒,沈蕪壓下反胃,貼近沈青,食指挑起她腰間的龍紋佩笑問。
“珩郎,這不是咱們成婚的龍鳳佩嗎?你將此物送給四妹了?”
兩人臉色頓時煞白,心虛和慌張一覽無餘,沈青慌亂地將玉佩奪回來嬌斥:“二姐姐瞎說什麼,這是我自己買的。”
宋奕珩瞪了眼沈青,慌亂幫腔:“是啊,想必是四妹自己買的,咱們得在我書房呢,阿蕪。”
這兩人還真不知遮掩,前世玉佩不見,她以為真是宋奕珩弄丟了,怪那時她蠢,早沒發現這兩人的奸情。
沈蕪故作恍然,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原是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妹給珩郎有一腿呢,我先去前院了。”
說罷她轉身就走,沈青還真是好助手。
如此一來,宋奕珩定會以為是沈青將她送給司懨。
沈青對宋奕珩愛的偏執,對她的嫉妒亦是,宋奕珩也清楚這一點。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很難拔除,玉佩就是最好的催化劑。
剛走進拐角,便聽得一聲巴掌聲和怒罵傳來。
隻見宋奕珩氣衝衝的一巴掌甩到沈青臉上怒罵:
“還說不是你,滿京知道我計劃的就隻有你!還有這玉佩,你是想讓她發現咱們嗎?”
沈青捂住通紅的臉,眼淚啪嗒啪嗒掉委屈巴巴:“珩郎,是那個賤人故意害我的,難道我在你心裡還不如那個賤人嗎?”
“夠了!”宋奕珩怒喝一聲,似是把所有受的氣全撒出來:“沈青,彆忘了沈蕪對我意味著什麼,若是她嫁不進國公府,你也彆想進!”
宋奕珩離去,沈青捂著臉滿臉憋屈,眼裡滿是對沈蕪的滔天恨意。
沈蕪嘴角勾起笑意,狗咬狗真精彩,宋奕珩有多愛沈青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這一世他們都彆想逃。
暮春時節,桃花繁花似錦,這訂親宴便也設國公府裡的桃林中。
踏進訂親宴,沈蕪剛想回座,隻聽身旁樹下有人議論:“聽說了嗎,司大將軍今日竟然在國公府寵幸了一名女子。”
另一人大驚:“誰啊?這京城誰能入得了司大將軍的懷?”
聞聲沈蕪瞬間汗毛豎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她與司懨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