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有實權沉迷酒色的太子蕭景?
沈蕪心頭驟緊,忙跪下謝罪:“太子殿下恕罪,臣女是禮部侍郎沈家之女,今日是司將軍約臣女來此處,無意冒犯太子。”
其中一公子哥將她一腳踹倒,怒罵她瞎了狗眼。
沈蕪不敢作抵抗,跟太子玩的不是皇子就是世家公子,沒有一個她能惹得起的。
掃視一圈,沒有發現司懨的身影,難不成司懨騙她?
這時有人將她扶起,太子蕭景懷揣笑意掃視她:“原是禮部侍郎之女,深更半夜來此處,你與司懨是什麼關係。”
蕭景的眼神明顯不懷好意,沈蕪想起先前傳言太子宮裡玩死過不少女人,包括許多有著官位家的姑娘。
沈蕪剛想作答,身後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殿下,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人,我與她在國公府......”
“養父!”沈蕪打斷司懨,心跳得飛快,“司大將軍前不久認臣女為乾女兒,我與司大將軍算是父女關係。”
她怕司懨說出那日荒唐事,更怕落在蕭景手裡,兄妹關係易遭閒話,父女二字雖荒唐,卻能斷了太子的邪念,且能有份保障。
屋內頓時爆發出哄笑,司懨怎可能認識比他小三歲的仕郎之女為女兒,真是天大的笑話。
而司懨額角跳了跳,眼眸中閃過驚詫,從身後走近居高臨下凝望她帶著壓迫:“我竟不知我有你這麼大個女兒。”
又仿佛想起有趣的事,語氣勾起玩味:“那你叫聲爹來聽聽。”
沈蕪將圖抱在懷裡,吞了口唾沫細若蚊呐:“爹。”
叫聲爹又能怎樣,隻要不被太子一夥拐走,叫祖宗也沒事。
“大點聲,聽不見。”
司懨語氣散發挑釁之意。
“爹。”
“那...”司懨挑起她的下巴:“是你親爹好還是我這個爹好。”
司懨從沒見過如此恬不知恥不孝之人,竟隨便在外認爹,因此語氣帶著幾分侮辱之意。
小不忍則亂大謀:“當然是司大將軍好了。”
沈蕪鮮少與男子接觸,司懨的侮辱加上周圍都是公子哥,她的臉很快泛起紅暈。
可她的眼睛本就生得透亮,嬌俏的臉上紅暈散開時愈顯靈秀動人。
讓人忍不住想起那日在廂房內的光景。
“殿下,今日我與這女兒還有事,太子殿下不妨先回去。”
司懨掃視她發話,太子眾人大為吃驚,堂堂鎮國將軍居然認一個小小的仕郎之女,也不知是真的還是玩得花。
但司懨不近女色的名聲在外,隻能說是真的了。
還真是奇聞。
門哢噠合攏,沈蕪抬手將邊城布防圖遞上。
“將軍,圖已送到,望將軍......”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被司懨從腰間一摟,跌入一股清香裡。
司懨眸光散漫:“怎麼,不叫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