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懨沒拒絕,下人在天字號為二人上了點心和茶水。
宋舒然忍不住好奇:“將軍,若是你我二人日後成婚,我二嫂嫂是不是就變成我的女兒了。”
宋舒然心中疑慮雖然消散,可心裡總有些難以言喻,日後若是跟司懨成婚,她與沈蕪之間該如何稱呼沈蕪?
是她稱呼沈蕪為二嫂嫂,還是沈蕪喊她,母親?
宋舒然羞紅著臉,司懨淡然一笑:“與宋三姑娘沒關係。”
又遞給她一盤點心:“嘗嘗。”
宋舒然愣住一瞬,不理解司懨這話是何意,什麼叫與她沒有關係,她不是已經接納她了嗎。
這時,隻見門外一幫世家貴公子簇擁著太子踏門而入,一堆人說說笑笑。
太子蕭景看著宋舒然時,蹙著眉質問司懨:“司大將軍,你這一天換一個啊,太不夠兄弟了。”
宋舒然被突如其來的人嚇得猶如小貓一般:“參見太子殿下,臣女是宋府之人,家父是宋毅在朝中任尚書一職。”
司懨轉頭讓宋舒然先退下去,而蕭景的眼睛一直瞄在宋舒然身上,直到人消失不見。
人走後,一眾人又簇擁朝司懨過去,問東問西,一陣哄鬨。
沈蕪拖著快散架的身子進入伯爵府,心中不免失落,東西沒找到那她就失去了一個對付國公府的籌碼。
難不成是時間不對?前世她聽宦官與宋國公宋毅對話時,是她嫁入國公府的第三年。
難道是這個時間,司懨手中暫時還沒有國公府的把柄。
那她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那圖跟她阿娘有沒有關係也不知道,那司懨說替她查當年一案,誰知是不是真的呢。
“天老爺啊!”沈蕪仰天長嘯。
踏進門,沈蕪沉下思緒,如今看來還是得從那宦官抓起,還有兩日是宮中皇後壽誕,她倒可以趁這個機會找出那宦官是誰,問問那宦官。
她正愁思時,胳膊突然被兩個人摁住,一路被架去南院院中。
隻見院中兩個侍衛手拿梃杖,繼室沈夫人與沈青二人端立於院中,臉上是洋溢不住要興師問罪的囂張興奮神情。
沈蕪挑眉,看來也不是沒人在意她歸不歸家,至少這兩人是‘在意’的。
看到她被帶來,沈青嗤笑著上前撩起她的袖擺眼中閃過詫異:“看來姐姐外麵的野男人是個有錢的主,竟能買得起這種上等雲錦蟬翼紗,平日裡連飯都要向我們討要的人,這雲錦蟬翼紗穿你身上真是浪費。”
語罷,她拿下簪子將她的衣擺劃破。
沈青挑釁的雙眼裡夾雜幾分嫉妒,這種布料極其名貴,一身要花上千金,哪怕有錢也很難買到,連她這樣的官眷女子都要排隊苦等半年。
沈蕪這種貨色也配穿這種好東西?
這時沈夫人冷漠開口:“沈蕪!昨日與野男人夜不歸宿不守貞潔敗壞門風,來人,給我亂棍打死以正家風!”
“野男人?”
兩個丫鬟欲壓製她,沈蕪掙脫兩個丫鬟的控製,嗤笑了聲:
“母親怕是弄錯了,你口中所說的野男人可是你的父親,昨日他拉著我花前月下,這正家風不如先你先管好你爹呢。”
“你!”沈夫人氣得兩眼猩紅:“竟敢侮辱家父,給我把她摁住打!”
沈青冷嘲:“姐姐,今日母親打死你個賤婢,還能保全我沈家的顏麵,勸你現在就修書一封與國公府退親。”
‘啪’!
被丫鬟摁住前,沈蕪一聲清脆的掌印響徹在沈青臉上。
“打死我這個姐姐之前,不如妹妹先替我下去探探路。”,沈蕪麵露狠色,將被劃爛的袖子拿起:“這衣裳既然值得千金,到時候姐姐定給妹妹燒一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