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聲響起,沈蕪摸摸自己吃痛的臉,有些費解司懨為何今日會來國公府。
要知道前世今日司懨根本沒有來過。
沈蕪貓著身子趴在門外看司懨來做什麼。
廂房內,宋夫人和沈氏見司懨進去時大為吃驚,又是奉茶又是倒水。
這司大將軍從不來國公府,今日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還是司懨要與他們女兒好事將近了。
司懨步履飄逸走進,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眸光淡漠:“得知貴府宋小公爺受傷,本將軍特意帶禦醫前來給宋小公爺診治。”
聞言,宋夫人喜笑顏開:“既是如此,妾身先替珩兒謝過將軍。”,又讓人將禦醫領進去。
這果然是看上他們舒然了,要不怎麼會專門親自帶禦醫來給珩兒治病呢,這必然是在關心未來兄長是也。
看來他國公府又要有一樁大喜事了。
門口沈蕪納了悶,這司懨來給宋奕珩治病?她可不信,要麼是為了那邊防圖的真跡,要麼是為了宋舒然。
這老狐狸,無利不趕巧,將人打傷又來裝一波好人,簡直是天才。
屋內宋夫人剛想差人去將宋舒然喊過來,就聽司懨語氣平靜道:
“無妨,算起來我亦是宋小公爺的未來嶽父,自是應該照拂這個女婿。”
宋夫人變了臉一臉茫然,嶽父?什麼嶽父?
扭頭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氏,難道這沈氏一個半老徐娘另嫁了?嫁給司懨?
沈氏被看得身子一個激靈,臉色煞青煞白解釋:“是阿蕪這丫頭,前不久被司大將軍認乾女兒了。”
宋夫人臉色鐵青,滿眼震驚,乾女兒?
司懨認沈蕪作乾女兒,那她女兒舒然該如何自處?隻見宋夫人身形晃了幾晃,差點站不住腳暈過去。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平地驚雷,老天不公啊!
這時禦醫很快從臥房內出來,拱手說骨頭已經接好。
聞言宋夫人心頭才算擠進來一絲安慰,又顫著手朝司懨道謝,又強留司懨在國公府吃午飯。
而屋外沈蕪不僅被司懨的話嗆到,還被禦醫的醫術驚到。
這禦醫她前世見過,可這禦醫當時並未將宋奕珩的骨頭接上去,更彆說還如此神速。
沈蕪頓覺毛骨悚然,看來宋奕珩的脫臼不是無人能治。
而是有人根本不讓宋奕珩治。
果然還得是權勢,沈蕪讚歎。
司懨一等人出來之際,她躲在一旁,想跟在後麵。
可司懨在看到她的一瞬,上前掐著她的肩膀,順著力道摟她一同走在前方。
“我的女兒今天可是受儘委屈了,待會要吃些好的才是。”,又垂眸看向她小聲道:“密室在哪裡,待會你若是帶我找不到,我讓你血濺當場。”
昨日寒鴣在國公府書房搜遍也沒有找到什麼密室。
今日他來親自尋,正巧遇到她。
趕上了。
沈蕪心底驟然縮緊,她怎麼忘了這一茬了,剛才就應該想到的。
司懨找不到密室定然會讓她帶他去,早知道早點溜之大吉了。
沈蕪後悔,死定了啊!
兩人勾肩搭背的曖昧動作讓後麵的人大吃一驚,這等不雅舉動實在讓人難以啟齒,這司懨不是清心寡欲嗎,怎麼對自己認的女兒毫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