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翻新時,這堵牆從沒被動過。
看來那沈蕪說得沒錯,書房內果然有密室。
隻是,司懨巡視一圈,試過各種方法,都沒能將這密室打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哈哈大笑,宋國公下了朝聽見自己兒子被司大將軍治好,且有意宋舒然,又是一陣喜上眉梢。
進門之際,司懨正在提筆寫字,宋國公上前頷首:“將軍今日休沐還來寒舍為我兒治傷,老朽萬分感激。”
又讓人抬一個錦盒過來:“這老朽珍藏多年的珊瑚玉,望大將軍莫要嫌棄,也希望將軍日後跟老朽之女能早日共聯枝理。”
“多謝國公好意,本將軍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叨擾國公了。”
司懨將紙收起疊好遞給寒鴣,扭頭對宋國公笑了一眼。
“哪裡哪裡,老朽受寵若驚。”宋國公頷首,臉上是散不去的笑意,送司懨送到門口。
寒鴣伸手接過珊瑚玉,抬步隨司懨踏出國公府。
踏上馬車,寒鴣忍不住好奇:“將軍,您跟這宋三姑娘是不是要好事將至了。”
禮都收下了,好事想必也不遠了,這宋三姑娘溫文賢淑和藹可人算是個良配。
比那自身分明有婚約,還不守貞潔勾搭他們將軍的沈二姑娘好多了。
如此一來將軍定能早日甩了那沈二姑娘,寒鴣心裡高興著。
可司懨卻目光平靜看著車窗外,好似沒聽見他的話。
司懨蹙眉,腦海裡浮現的是國公府那間密室,他小到商賈大到深宮,什麼密室沒見過。
可方才那間密室工法巧妙,連他也看不出開關在何處。
看來還得問那沈蕪才是,司懨垂眸看向珊瑚玉,後日便是宮中壽誕,還是壽誕後再說吧。
馬車前行,恍惚間,司懨忽地想起之前答應過某人幫她查江府一案,忙了兩日差些忘了。
司懨蹙眉,一想到他若是沒查出來,在壽誕上那個窩囊的人,指責他不守信用張嘴反咬他,嘴裡在吐出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象牙來。
想起那個場景司懨心底便升起一絲煩悶。
這樣的麻煩還是能避免就避免了吧。
司懨吩咐寒鴣立刻去查。
日光穿過雲層變得格外柔和,透過紗簾篩下朦朧的光斑,在酣睡的人身上輕輕晃動。
清風拂進夢鄉,連帶著一句:“你這個賤丫頭,是要丟儘為父的臉嗎?”
無意識的沈蕪胳膊被人拽起,整個人‘嘭’的一聲摔在地上。
腦袋像被無數鐵絲穿過般瞬間炸開。
沈蕪坐在地上撐著摔疼的頭:“有沒有涵養啊,看不見彆人在睡覺嗎?”
抬眸間視線湧進一張怒氣衝衝的老男人黑瘦的臉。
沈槐中?
“涵養?你好意思提涵養,今個我被滿朝文武笑遍了。”沈槐中氣急敗壞。
“知道那些大臣怎麼參我的嗎?說我是個野爹家風不正私德敗壞,才生出你這麼個野女兒,讓你去外麵認爹!今日老子被參的在朝堂上連頭都抬不起來,你還有臉在這裡呼呼大睡!”
沈槐中咆哮著怒斥,口水沫子噴她一臉,凶狠的神色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沈蕪擦擦臉上的口水,嫌棄地甩了甩。
“那父親想想自己的原因啊。”,沈蕪聳了聳肩:“為什麼人家就參你,不參人家司大將軍呢,還不是你官位低大家都欺負你,你再回家在欺負我,我還沒說我跟著父親受苦呢。”
什麼?沈槐中瞪大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怎麼生出這麼個不知廉恥口出狂言忤逆犯上的東西。
他還沒責罰她,她反倒怪起他這個父親沒能力了?
沈槐中惱羞成怒,一把將沈蕪拽起來往院中拖去。
沈蕪喊了聲護衛,發現沒有人應,連碧落也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