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出風頭為司懨說話,而是忍受不了這兩個宮女,能將無父無母與一個好字聯係在一起。
天底下,不論是誰,沒有雙親就是天底下最痛苦最孤立無援的事,哪怕是閒聊,也不該將自己的私欲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你誰啊你”,一個宮女質問她。
沈蕪微微一笑:“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乾女兒。”
聞言兩個宮女滿是震驚,急忙求饒,這若是被司懨知道可是要被砍頭的。
沈蕪見狀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將兩個扶起來笑著說了些什麼......
而這一幕恰好落在長廊儘頭。
剛從東宮出來的太子與司懨正好瞧見這一幕。
蕭景氣的攥緊拳,就要衝上去:“這群賤婢,敢在背後詆毀你,本太子這就去割了她們舌頭。”
有人攔住他語氣平靜:“宴會快開始了。”
司懨轉身離去,可目光卻深深地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個嬌小卻又鬼祟的身影上,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探究。
蕭景詫異挑眉,司懨這人凶狠殘暴,談及父母這話放在平日早就將那兩個宮女祭天了,今日這是怎麼了?
難道日出西山,轉性了?
蕭景也沒再理那幾個偷摸的宮女,拂袖跟著司懨離去。
沈蕪交代外兩個宮女後,估算著時間,轉身摸索著回到宴會,宴會在太和殿裡。
進入殿內,殿內白磚鋪地光可鑒人,倒映著梁上明黃錦幔與珍珠流蘇隨風搖晃發出脆響,散發著優雅華貴之氣。
二十四席宴桌按品級排開,女眷席位緊著主桌身後,玉盤珍羞與酒釀香氣纏繞,身著秀粉桃紅宮裝的宮女井然有序地擺置宴席。
進入殿內,幾個人議論紛紛:“聽說那沈蕪自小缺乏教養,粗鄙不堪不懂禮數,長相也一般,嫁給國公府就算了,竟然能攀上司懨,真是見了鬼了。”
......
殿內議論度最高的就是她,沈蕪吸了口氣被碧落帶去沈槐中後麵的宴桌上坐下。
想起那些話沈蕪就氣,拿起杯中酒一飲而儘。
而這一口卻被沈青看在眼裡,沈青看著那杯酒釀眼底散發著得意的笑。
碧落在她耳旁說了些什麼,沈蕪看向前麵的沈氏不禁冷笑,這沈氏心思當真是毒,竟然要給司懨下毒從而嫁禍給她,好手段。
一來斷了他與司懨的聯係,二來皇宮大內必定治她於死地。
一石二鳥。
她可不會讓她得逞。
沈蕪吩咐完碧落,帝後入席,萬人朝拜。
眾人開始獻禮,宮裡太監一個個將賀禮抬上去展示:“鎮國大將軍鮫人淚珍珠一箱,西域夜光壁十顆.....蘇丞相千年人參二十珠,翡翠玉鐲一對...宋尚書百年雪蓮......”
禮部侍郎沈大人羊脂玉龍鳳樽一對,夜明珠兩顆,南域燕羽鳳尾紗錦衣十件,鳳尾紗二十匹.....”
每念完一家的禮,上方帝後都會道一句愛卿有心了。
當聽見禮部侍郎家時,皇後聽了個新鮮:“哦?這其他的珍禮本宮都見過,這鳳尾紗是何東西?還有這種布料?”
太監回話說是禮部侍郎之女沈蕪所贈。
皇後特意點名:“就是被司將軍認作乾女兒的那個?是哪位啊?讓本宮瞧瞧。”
其實眾人都清楚,鳳尾紗不過是一個名頭,不過是都想見識一下這司懨的乾女兒是何模樣。
倘若其貌不揚品行不端,那司懨的名頭也算在外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