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開口,沈蕪搶在他之前:“回皇後娘娘的話,是宋國公欲將女兒嫁與司大將軍,但司大將軍正在接觸還未同意,此事能不能成還要另說。”
好險,沈蕪歎氣,兩頭都不能得罪,隻能讓宋國公這個老東西先頂一下了。
“哦?是這樣嗎,司懨?”
司懨唇角輕佻,起身回話:“確實如她所說,此女粗鄙不堪,不懂禮數又蠢笨。”
又看向沈槐中:“既然這般粗鄙不堪,那本將軍就代沈大人將此女帶回去一月,替沈大人好好教育這等不懂禮數之人,沈大人可有意見?”
沈槐中哪裡見過這等修羅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隻輕微抬頭:“全聽將軍所言。”
上方皇後聞言意有所指:“嗯,確實該好好教育教育,你說呢宋國公。”
矛頭頓時轉向莫名躺槍的宋毅,先前宋毅恨不得將這沈蕪嘴給縫死,那話一說出口,就擺明了是他國公府與皇後作對。
指不定還會說他結黨營私,想到這宋毅就更恨這沈蕪了,也不知道珩兒怎麼看上這麼個惹禍精。
宋毅趕忙上前跪地行禮:“回皇後娘娘的話,這宋家未來兒媳確實該由司大將軍好好教育,微臣先前確實有意將小女許配給司大將軍,可司大將軍還未同意,此事成不成也得另說。”
“是嗎,那得提前祝賀宋國公雙喜臨門了。”皇後發了話,“好了,本宮不過是跟大家開個玩笑,諸位莫要放在心上,都回座吧。”
宋毅分明還想再分辨兩句,可皇後壓根沒給他這個機會,退下去之時狠狠剜了沈蕪一眼。
沈蕪嘴唇微抿,她也沒辦法啊,隻能讓你這個老東西抗一抗咯。
鬨劇散儘,沈蕪剛想回座卻被人一把拽走,司懨拽著她手上力道一狠:“我的女兒這是往哪去,坐爹這兒來。”
?不等她反應,她人已經坐在司懨旁邊了。
沈蕪轉轉唄抓疼的胳膊,猛地想起司懨說的一月,不會是真的吧?
感覺要被報複的程度。
沈蕪偷偷問,司懨斜睨她一眼,眼神平靜:“既然自知粗鄙不堪,本將軍自該好好教育你才是。”
這話聽得沈蕪心裡打了個寒戰,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宴會繼續,殿側樂聲奏,而此刻坐在斜方的宋奕珩瞧見方才這一幕,後槽牙都快咬掉了。
外人不知他們二人的關係,可宋奕珩是知道的,這對狗男女打著‘父女’的名義,卻行著苟且之事。
這賤人今日還將自身禍水東引至他國公府來,想起來宋奕珩就想將這個賤人挫骨揚灰!
宋奕珩不敢把司懨如何,但是等成婚後讓沈蕪灰飛煙滅還是綽綽有餘的。
沈蕪漫不經心就瞥到了這一眼,她也不管宋奕珩對她多咬牙切齒,隻低頭自顧自的吃。
宮女斟完酒,隻見一個顧盼生輝亭亭玉立靈動的女子上前給司懨敬酒。
那女子特意將司懨的酒壺端起敬司懨:“懨哥哥,怎的多日不見你就認了個乾女兒啊。”
司懨神色平靜看向她:“靈玥公主莫要多飲,酒喝多了傷身。”
那女子上前坐在司懨旁邊,將沈蕪給擠到一邊去,撒嬌地說:“我不嘛,好不容易才見你一次,靈玥要喝個儘興。”
靈玥公主便是皇後要給司懨賜婚的那位公主,但沈蕪此刻沒有心情關注此人,此刻她頭暈眼花,身體莫名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