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空題,更是簡潔明了。複雜的函數、抽象的幾何,在他的腦海裡被迅速拆解、重組,最終化為紙上那一個精準無誤的數字或表達式。
他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周圍的考生還在為第一道大題的輔助線而苦思冥想時,丘山的筆尖已經劃過了常規題目的最後一題。整個過程,他的眉頭甚至沒有皺過一下,那流暢的姿態,仿佛不是在解世界級的難題,而是在填寫一份“1+1=2”的問卷。
監考老師是個經驗豐富的中年數學教師,他習慣性地在考場中踱步,目光掃過一個個學生的卷麵。當他經過丘山身邊時,腳步下意識地放慢了。
因為丘山麵前的卷麵,太空了。
不,不是空白的空,而是除了寫下答案的地方,草稿紙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計算的痕跡。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完全不會,胡寫一通;要麼……是對所有計算過程都了然於胸,心算能力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老師的目光落在丘山的卷子上,隻掃了一眼,瞳孔便猛地一縮。
第一道大題,解析幾何。步驟清晰,邏輯嚴謹,結果完美。
第二道大題,立體幾何。建係,代入,計算,一氣嗬成,堪稱教科書般的標準解法。
第三道……
老師的腳步停住了。他站在丘山的身後,看著那個少年從容不迫地解答著每一道題,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張以難度著稱的市重點高中期中試卷,而是一份小學畢業的習題。
四十分鐘。
一個足以讓普通學生勉強完成選擇填空的的時間。
丘山停筆了。
他將整張試卷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筆誤和疏漏。然後,他將目光投向了試卷的最後一頁——附加題。
這是一道壓軸的選做題,不計入總分,但卻是用來區分頂尖學霸的“奧數級”難題。據說去年的期中考,整個年級隻有三個人做出了第一小問。
今年的題目,關於一個複雜的數列通項與求和,融合了多種變換技巧,充滿了陷阱。
丘山看了一眼題目,嘴角微微上揚。
有點意思。
他重新拿起筆。
這一次,他終於開始在草稿紙上動筆了。但那也不是演算,而是一種羅列。
【解法一:構造法】
他寫下四個字,隨即開始在下麵列出關鍵的構造思路。
【解法二:裂項相消法與錯位相減法結合】
他又寫下另一行字,標注出變換的關鍵步驟。
【解法三:數學歸納法證明】
……
站在他身後的監考老師,已經徹底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