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的心臟狂跳起來。故人的影子?難道k認識前世的自己?
“他給了我一個地址。”蘇晴的聲音愈發乾澀,“他說,如果你們還想當職業選手,而不是回家養豬,就帶著你的人,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到那個地方去。過時不候。”
“他說……他要教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射擊遊戲’。”
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
一輛商務車,載著零點戰隊全員,駛離了市區,朝著一個越來越偏僻的郊區開去。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可怕。
所有人都一夜沒睡好。k的那些話,像一根根刺,紮在他們心上。屈辱,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隊長,這個人……靠譜嗎?”王小胖忍不住小聲問,“聽起來像個騙子。”
“k不是騙子。”丘山閉著眼,淡淡地回答,“他是神。”
這個評價,讓所有人心裡一驚。能被丘山稱之為“神”的,那該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韓默的臉色最是難看。他出身青訓,自視甚高,k的那句“槍法是紙糊的”,對他來說是最大的侮辱。他一言不發,隻是拳頭攥得死死的,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神”,到底有什麼資格如此評價他。
車子最終在一個看起來像是廢棄工廠改造的院子前停下。高大的鐵門鏽跡斑斑,牆壁上布滿了青苔。這裡沒有任何標識,安靜得仿佛與世隔絕。
蘇晴猶豫了一下:“要不……我跟你們一起進去?”
“不用。”丘山睜開眼,眼神已經恢複了古井無波的平靜,“晴姐,你回去處理俱樂部的事情。接下來幾天,我們可能要失聯了。”
他推開車門,第一個走了下去。
其餘四人對視一眼,也咬著牙跟了上去。
丘山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一股金屬和機油混合的冷冽氣息撲麵而來。
裡麵是一個巨大的,挑高極高的廠房空間。沒有華麗的裝修,隻有冰冷的混凝土地麵和裸露的鋼結構房梁。廠房中央,擺放著兩排電腦,配置看起來極為硬核,但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一個身影,背對著他們,正站在一台顯示器前。
那是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身材並不高大,但站得筆直,像一杆標槍。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作訓服,頭發是利落的板寸,裸露在外的小臂上,肌肉線條如同鋼鐵澆築。
他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開口,聲音像是兩塊石頭在摩擦:“遲到了三分鐘。”
眾人一愣,看了看手機,七點五十三分。
“我說的八點,是指你們坐在這裡,進入準備狀態的時間。”男人緩緩轉過身。
當看清他臉的瞬間,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竄起。
那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算不上英俊,但有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仿佛能洞穿他們的內心。那不是一個遊戲玩家該有的眼神,那是在無數次生死對決中磨礪出的,屬於獵食者的眼神。
“我是k。”他言簡意賅,“從現在開始,到我說結束為止,你們的id、你們的榮譽、你們的驕傲,全部都是垃圾。在這裡,你們隻有一個身份——學徒。”
“我不管你們之前打的是什麼遊戲,從今天起,你們隻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