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戰場核心區,埃德本著以小博大的原則開始當起了“初生”:
十幾位教士們手中的長劍從來不選擇胸腹位置進行攻擊,每次出手必定命中莫特利腋下、喉結、腳踝、麵部以及一些不大好說的位置之一。
雖然從實際行動上來說埃德的攻擊著實有點不光彩,但這種事情其實也是有法可依的。
畢竟在另一個世界的武俠故事中,破解金鐘罩鐵布衫一類橫練功夫的最佳方式也就是尋找所謂的“罩門”。
雖然罩門未必是那些不大好說的地方,但埃德對此也沒辦法,誰叫莫特利將渾身大部分都覆蓋上了樹皮鎧甲,他也隻能挑選一些相對薄弱的地方進行攻擊。
而說來也巧,那些不大好說明的地方護甲恰好就那麼薄弱,所以玩陰的這件事還真不能怪埃德。
戰場中央,莫特利隨手打飛一個玩家,感覺自己此刻的氣血有些上湧。
這二三十個敵人真的對自己造成了什麼實質性傷害嗎?
沒有。
但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紅溫了。
這些教士們使用的是拜樹教教廷的標準劍術,但進攻的地方卻不是教科書裡麵教導的心口腹部等等要害位置,反而是那些不會造成重傷卻會讓人十分尷尬的地方。
對於一般人來說進攻敵人的這種部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為這樣很難造成致命傷,而對方在被擊中之後會立刻反擊致命部位,這樣反而失了先手和人多的優勢。
也不知道那個幕後操縱者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使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手段!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傀儡全部殺乾淨嗎?
“唰!”
莫特利隻聽到長劍刺破空氣的聲音,立刻扭轉身體躲過了一把衝著胯下挑來的長刃。
他一腳踏在長劍側麵,稍一用力便將其當場踩斷,不遠處一位教士喉嚨裡發出了痛苦的嗚咽。
莫特利快步上前就是兩記連環踢,第一腳將他的脖子踹斷,第二腳直接將對方嵌進了遠處的牆壁中。
剛剛回身他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伊登!
陰魂不散的老不死,竟然不知道為什麼恢複了原狀!
此刻這位一分鐘前還血肉滿天飛的老教士身上已經再次生長出了多到數不清的爬山虎根須。
火力全開的伊登就像一整塊狗皮膏藥,莫特利一旦碰到便會被立刻緊緊貼住。
雖然他隻需要幾個呼吸就能夠再殺伊登一次,但在上麵操縱眾人的那個不要臉的家夥絕對會趁此機會偷襲自己的要害!
而莫特利也終於明白了那個手指不斷在空中躍動的傀儡師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進攻方式——
因為,他真的能夠複活他的傀儡們!
是啊,隻要手下的戰士們能夠複活,那麼用死亡換取敵人受傷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莫特利不信,他不相信這個世界存在毫無代價的複活,他不相信有人能夠用這種方式活活磨死以防禦力和生命力見長的自己……
那就先殺了他!
環顧正在收縮包圍圈的敵人,莫特利身上的樹皮鎧甲開始迅速向著左手彙聚,很快便形成了一柄包裹著粗糙樹皮的大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