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瞬間,諾倫明白了自己究竟在麵對著誰。
為什麼共生植物會義無反顧地離開自己,因為祂本就是一切植物的始祖。
拜樹教的鐵律對所有人都適用,但唯獨對那位至高的存在無法生效。
便如伊登與莫特利第一次見到埃德時那樣,有些偉大的存在並不需要也不能被語言和文字所描述。
這樣的存在單單是現身於此展露那偉力的一角,便足以讓拜樹教的所有信眾納頭便拜。
無論是染垢者還是純潔者,在初次麵對展現出位格的埃德時都會發自內心地感到敬畏。
然而純潔者與染垢者的差彆便在於此,即便是孱弱老邁如伊登,在意識到埃德或者說小綠究竟是誰之後,也會生出想要將其掌控的念頭。
所有的染垢者的確是為了讓樹神複生而墮落,但又何嘗不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教皇冠冕,為了成為樹神在人間的化身才選擇了這條路呢?
如果大家都是發自內心地期盼著樹神複生,那埃德早就徒步前往聖城給大家表演五餅二魚去了。
而沒有這麼做不就是因為無論是伊登還是莫特利,乃至遠在冷杉城的安提亞裡斯甚至是聖城的某位存在,隻要他們意識到埃德當前是一個弱小的樹神載體,就絕不會放棄將他掌控在手中的想法。
這便是染垢者的問題,他們將信仰與自己的欲望結合在了一起,使二者都變得不再純粹,同時也為自己的欲念找到了最佳的借口,可他們自己卻對此並不自知,反而覺得自己才是最虔誠的人。
在欲望的操縱下,染垢者行事殘忍偏激、貪生怕死、肆無忌憚,對於這樣的樹神信徒,埃德不打算放過其中任何一個。
不過直接殺死他們還是太容易了,埃德早已為染垢者們準備了像伊登和莫特利那樣的無期徒刑。
他們自以為是樹神給了他們又一次機會,實則卻隻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才沒有被處死。
埃德會讓他們在自我欺騙中以類似“濕件”的狀態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等待著他們的結局說不定是因為信仰崩潰而癲狂,又或者是不堪折磨而自儘。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埃德覺得等到那時候,自己應該已經能夠一定程度上對本地人做到類似複活的事情,進而讓這群家夥生生世世為自己打工。
伴隨著目光一點點變得清澈,諾倫從那種恍惚中恢複了過來。
她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少年,想到了來之前盧修斯樞機和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自己當時詢問樞機主教來到阿朵林後到底需要做些什麼,而盧修斯的回答則是:
“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的。”
諾倫當時還特意觀察了那位樞機的微表情,甚至看到了對方臉上那微不可見的豔羨……
此刻之前,諾倫對這句話和那個神色還不能完全理解,因為自己來到阿朵林之後原則上除了那位安提亞裡斯之外無人能夠對自己發號施令,而安提亞裡斯本人便是此次行動的目標之一,而且這種苦差事並沒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但現在她明白了,這邊的確有那麼一位能夠讓自己心甘情願聽從命令的存在,甚至……
如果可能的話,她相信盧修斯樞機是想要親自前來做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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