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手下吸了兩下鼻子快步走進審訊室裡間,快刀斬亂麻地切斷了兩個手偶。
失去了養分的枯木藤迅速乾枯,而【鑒史大師】的手腕位置則是很快長出了兩個新的枯木藤手偶,其中一個摘下了帽子行了一禮:
“大家好,我是審訊官二世。”
另一個沒戴帽子的手偶則是撫胸躬身:
“大家好,我是被審訊的倒黴蛋二世。”
審訊官看著滑稽的一幕歎了口氣,對身邊兩人命令道:
“去把他的手砍了吧。”
一個手下頓時麵露驚訝:
“大人,這不妥吧?萬一他真的和血屍沒有勾結,是那個什麼教廷的使者怎麼辦?”
審訊官不耐煩地擺擺手:
“砍了再說,你還為植物人操心上了?也不看看他的傷口恢複的多快,實在長不出來我親自掏錢給他裝義肢。”
那年輕的手下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和另一個對視一眼進入了審訊室裡間開始行刑。
兩隻手從腕部被切了下來,尚未完全死去的血肉帶著其上的手偶不斷抽動,仿佛兩個被腰斬之後還沒死透的小人。
【鑒史大師】也適時為兩個小人配上了最後一句台詞:
“啊,好痛!”
看著這抽象的一幕,審訊者忽然有點懷疑人生,想要看看表確認一下離下班還有多久。
他伸出雙手搓了搓臉,蓋住了自己失去管理的表情,這個逼活他今天是不想乾了。
千裡之外,埃德看著麵前有點模糊的一幕,忽然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
有了混亂荒野的阻隔,再加上他還隻是個中階低級,玩家們的實時畫麵和聲音其實已經沒有那麼清晰了。
但即便是從高清藍光變成了720p,埃德依舊能夠從稍顯模糊的色塊上感受到三位審訊者的絕望。
一個滾刀肉,一個單口相聲演員,一個手偶藝術家,正在一所監獄的三個審訊室裡麵做義演。
審訊持續了一個小時,三人愣是沒說出一句有營養的話。
埃德知道三個玩家已是玩心大發,隻能期待格雷能夠靠譜一些早日和灰鑄回廊官方解除誤會。
訓練有素的行商,應該是靠譜的吧?
格雷當前的大半身軀都是埃德塑造的,所以他自然也可以同步他的視角。
畫麵切換,埃德看到了一間比起其他三處稍顯明亮的審訊室。
格雷的麵前正站著一個氣質明顯更加可怕的疤臉審訊者,
“我是這裡的典獄長,你最好實話實說。”
行商清了清嗓子說道: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故事,在開始之前我想要強調一件事。”
“什麼?”
格雷看向輪椅上的貝內特:
“他是安塔西亞號的輪機長,不是所謂的贓物!”
“你怎麼證明呢?”
“輪椅後麵有一根短杆,拉一下他就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