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亞裡斯對此倒是見怪不怪,對手中的信件也完全沒有興趣——
作為染垢者的首領,塞勒斯樞機自然不可能將重要的事情寫在紙上。
所以這封信隻是個幌子,麵前的信使才是真正的“密信”。
至於信封裡麵,想都不用想不過是一些常見的寒暄內容而已。
“菲爾,塞勒斯老師有什麼事情要你專門來一趟?親從官要做的事情很多吧?”
安提亞裡斯的語氣誠懇,但麵前的青年隨侍卻並不領情:
“親從官要做的事情的確很多,不過沒有一件比得上現在這件。”
說得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彌天大錯一樣……
安提亞裡斯心中不以為然,語氣平淡地問道:
“老師是怎麼說的?”
“樞機大人讓我問你——”
名為菲爾的親從官正襟危坐怒目圓視:
“安提亞裡斯,你知不知道你的阿朵林行省上盤踞著一支叛軍?!”
“什麼?!”
沉穩的大主教瞬間失去了臉上的表情管理,他幾乎難以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麼。
叛軍?血屍大軍壓境,各個鎮子幾乎無暇他顧,又怎麼會有叛軍存在?
況且就算是沒有血屍的正常情況下,又有誰會舉旗造反?又有誰會選擇跟隨?
在阿朵林行省待了二十年的安提亞裡斯對行省的內部情況無比了解,他自然知道邊遠地區的拜樹教信眾過著怎樣的生活,也知道強行采摘果實催化共生樹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了多大的損害。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夠確定整個阿朵林行省根本就不具備造反的土壤——
一個全副武裝的聖教軍騎士隻要有充足的時間就能夠驅趕一整個村子的村民,兩個聖教軍騎士便能夠將其圍殺殆儘……
造反?為什麼?憑什麼?
雖然想不清楚緣由,但安提亞裡斯知道樞機是不會騙人的。
三位樞機都是至強的存在,能夠感應到千裡之外發生的事情並非毫無可能。
看著安提亞裡斯不斷變換的表情,親從官菲爾此刻仿佛真的成為了那位蒼老的樞機。
他再次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知道,還是不知道?”
安提亞裡斯這下徹底坐蠟。
回答知道便是知情不報大罪一件,回答不知道便是在說自己是個瀆職的廢物。
兩害相權之下,安提亞裡斯還是選擇了服軟——
人可以菜,但不能不忠誠。
“我……實在是不知道,血屍阻斷了冷杉城和各個鎮子之間的溝通,在我下達了結城固守的命令之後便再也沒有聯係過。
“不過我中途派出過一支騎士團增援各個鎮子,現在的情況或許還沒有那麼壞。”
“沒有那麼壞……安提亞,在你的眼裡多壞才算壞呢?”
親從官用奇怪的語調呢喃著這句話,然而聽到這話的安提亞裡斯臉上表情卻是瞬間變得驚恐。
他抬頭看向麵前的年輕人緩緩開口:
“……老師?”
“嗯,看來你還沒忘了我。”
親從官菲爾再次開口,隻不過語氣卻已經和剛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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