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有些震驚的活木: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幫我吧。”
“不,請容我拒絕。”
思索片刻之後,活木語氣帶著一絲歉意回答了【嚎叫綠蘿】。
魂歸者的心中有所猜測,於是問道:
“方便透露一下理由嗎?”
活木揚了揚自己的樹枝:
“我要守護我的家人。”
對於家人俠來說,這理由確實無懈可擊。
【嚎叫綠蘿】不願也無法說服對方放棄家人幫助自己拯救冷杉城,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事情他倒是做不出來。
但……
好像還真有辦法……
他看向活木認真問道:
“如果我和我的同伴可以將你的家人全部帶到安全的地方,那你能夠幫助我們嗎?”
活木對這個提議顯然頗為意動,但它依舊保持著清晰的思維和對事物的本能懷疑:
“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另一夥壞人?”
這就是需要自證了。
【嚎叫綠蘿】想說他們不是壞人,但又想起了優質木炭加工廠這個異世界集中營,話到嘴邊又有點說不出來。
幾番張口欲言之後,他乾脆點頭承認:
“我們就是一夥壞人,會破壞城市,會抓人拘禁,也會弄死一些不聽話的家夥,但我們隻針對那些拜樹教中的壞人。
“換句話說,我們比他們還壞,但對你的家人們這些普通人卻沒什麼影響。
“你難道就不想複仇嗎?還是說你不想重新變回人類見到你的家人?我們這個壞人組織的老大在這方麵很有一手,說不定能夠對你的病情起到一些幫助,哦,對了,他就是從一個鎮子的監牢逃出來的實驗品,所以對你們這些和他類似的存在都會十分優待。”
此話一出,活木終於徹底意動。
它其實在心裡是願意相信麵前之人的,畢竟對方三言兩語就為它指出了一條道路,一條既能夠複仇又能夠和家人團聚的道路。
可對方說到底還是沒有證明這件事。
【嚎叫綠蘿】想了想,開始燒血展示起自己的才藝,在活木的視野中,他先是憑空拿出了一把折刀,隨後又迅速向前發射了兩根弩箭,最後還讓自己的右手覆蓋上了一層柔韌性極佳的樹皮軟甲。
這一手即便是那些將他們改造的教士都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雖然這其實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活木本能覺得對方沒有在騙自己,就像一個無比強大的勢力沒有必要在一些小事情上撒謊一樣。
這個壞人組織似乎的確不需要做那種殘酷的事情就能夠運轉下去。
它打算相信一下對方,但隻有它相信沒用,這些壞人中的壞人還得取信於它的家人才行。
“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要確保我的家人被送到安全的地方。”
“一定會的。”
【嚎叫綠蘿】語氣中帶上了幾分驕傲:
“整個阿朵林行省現在已經隻剩下冷杉城沒有被我們第二教廷掌握了,或許他們會覺得外麵滿是危險,但事實上城內遠比城外要危險的多。”
這話用人話翻譯就是,撤了傘才發現冷杉城外根本沒有下雨。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讓你的家人們相信我們?”
【嚎叫綠蘿】也覺得思維正常的人不可能立刻相信他們,所以多多少少需要一點類似隻有家人才知道的事情才行。
活木想了想說道:
“我叫恩佐,家裡還有爸爸媽媽和妹妹,如果要讓他們相信你們,可以告訴他們我攢下來的種子都被塞在了空心的床架子裡麵……大概這樣就行了,其餘的方麵你們可以自由發揮,但我要見到他們平安的證據才能夠和你們合作。”
這話聽著就像“你們把人質放了我才會給你們錢”一樣奇怪,但【嚎叫綠蘿】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隻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