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哈拉?抱歉,沒有聽說過。”
門內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而且北邊不是隻有鎮子嗎?”
【嚎叫綠蘿】說道:
“那是之前,以後整個阿朵林行省都會以那座新城為中心,恩佐在那邊做教士會有一個好前途的。”
“那就好,您快請進,我們收拾一下……”
門裡傳來了婦人欣慰的聲音,並且伴隨著門栓的轉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大門打開。
就在這時,【嚎叫綠蘿】忽然感覺自己的褲腳被什麼東西拉扯了一下。
他低頭看去發現是一根枯黃的枝條正在嘗試引起自己的注意。
是恩佐。
難道是天要亮了他要走了?
不對,現在的天空雖然有點明亮,但距離清晨的到來還是有些時間的。
他猛地轉頭看向一邊,隻見不遠處沿著河道的小路上,一棵瘋瘋癲癲的活木正在用兩個黝黑的樹洞看向自己這邊。
【嚎叫綠蘿】膝蓋向前直接頂在了這戶人家的大門上,語氣和善卻不容置疑地說道:
“我又想了一下,違反宵禁的確不好,你們白天好好收拾行李,今天晚些時候我來接你們,現在不要開門。”
等聽到了門內再次傳來落鎖的聲音,【嚎叫綠蘿】長出一口氣放鬆了頂住大門的膝蓋。
就在這時,他的右耳忽然聽到一陣破風聲響,他腦袋一歪,一根指頭粗細卻足有十幾米長的尖銳木刺就這樣紮在了恩佐家大門旁邊的石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一擊不中,那修長尖銳的木條迅速抽回,再次變成了那棵瘋癲活木的一根普通枝條。
門內傳來男人疑惑的聲音:
“教士先生?”
【嚎叫綠蘿】一秒進入戰鬥姿態,囑咐道:
“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開門,按我之前說的,去收拾行李,我們後麵再見。”
說罷他已是運轉起了自己的定製武器。
來而不往非禮也,血條下降,兩根弩箭迅速生出並且發射向那正在奔來的活木。
“篤篤”的聲音響起,兩根木箭就這樣紮入了活木的主乾,其中一根甚至刺入了黑洞洞的眼中。
然而那活木的移動卻並未受到任何影響,與此同時恩佐那鋸木頭般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那已經不是我們的眼睛,隻是畸變不完全的表現。”
“那該怎麼打?”
“……硬打。”
恩佐也在此時加入了戰場,它的將自己的根須從地下拔了出來,揮舞著粗壯的枝乾抽打在那正在飛奔的活木上。
兩棵活木相互攻擊的方式讓人大開眼界,它們會使用根須刺入對方體表破開的樹皮汲取養分,也會使用粗壯的枝乾對對手進行捅刺,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自己揮舞自己的主乾,讓一根粗大的圓木以一種極其離譜的方式甩動。
恩佐和那瘋癲活木顯然是棋逢對手,作為同一批次的實驗品,恩佐或許因為天生意誌屬性稍高於正常人,並未完全進入瘋狂的狀態。
但這不意味著他的戰鬥力就會更強,大家全都是憑借著本能戰鬥一時之間難分高下,隻剩下沉悶的木頭對撞聲音、樹枝斷裂聲音和葉片被風席卷的聲音在冬日的夜空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