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的身體呈偏黑的深色,但在靠近羽翼根部的位置又有著一絲淡淡的銅黃。
它無聲無息地翱翔著,飛過安提亞裡斯的窗口,飛過魂歸者們的藏身處,飛過城外幾十裡處的援軍大營,最後落在了一位青年肩頭伸展的枯枝上。
“怎麼樣伊卡洛斯,外麵好玩嗎?”
“好玩。”
“放心,後麵還有更好玩的呢。”
在一處營帳中,度瑪,不,大騎士長瑪爾巴見到了來自冷杉城的信使。
充任信使的教士有些卑微的躬下身子,對瑪爾巴表達了安提亞裡斯希望他們更快些前進的願望。
看著信使有些疲憊的樣子,瑪爾巴熱情地為他搬來了一張椅子並且開始了照例的詢問:
“冷杉城內現狀如何?”
那教士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淒苦:
“這……這很難說。”
瑪爾巴挑起眉頭反問:
“難道已經被攻下了?”
披著人皮的惡魔知道安提亞裡斯的底細,不覺得對方會是一個如此無能的領導者,但為什麼麵前的教士臉上表情竟然如此詭異?
那教士趕快搖頭答道:
“大騎士長大人……”
“是軍團長,這是塞勒斯大人新的委任。”
“好的軍團長大人,直至我出發的時候,叛軍尚未對冷杉城發起任何一次有效進攻,但的確一直在襲擾我們。”
“襲擾?冷杉城牆高城深,連有效進攻都沒有發起何談襲擾?除了之前說的生物聚合體還有什麼?”
“叛軍似乎擁有能夠驅使一些畸變動物的能力,經常利用魔潮後畸變的蟲子以飛行的方式進入冷杉城。”
“他們進來乾什麼?”
“破壞、跟蹤、綁架……總之是在製造恐慌,不少市民現在已經害怕他們,每天都很少出門。”
“還有這種事……”
瑪爾巴將這個情報暗暗記下,蟲族的繁衍能力十分驚人,既然叛軍能夠馴服畸變後的蟲族,那麼有理由認為對方已經有了製造飛行類兵種的能力。
這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太多,畢竟自己要麵對的是一位疑似複蘇的神,無論見到什麼場景都不會感到奇怪。
瑪爾巴心中一陣感慨,卻見麵前的信使一副心事重重意猶未儘的樣子,他疑惑看向信使:
“還有彆的?”
“是。”
信使垂下腦袋,知道對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這件事怎麼說呢……還真不好說。
“叛軍最近又開發出了新的襲擾方法,具體就是使用大量寫著不實信息的傳單……”
教士將構史事件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卻見到麵前的瑪爾巴大騎士長似乎陷入了思考。
他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這件事就不該說,麵前的大騎士長竟然都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
瑪爾巴並未半信半疑,他隻是開始探索自己幾十年前的回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