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興奮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全靠緊緊抱著林風的胳膊才勉強站穩。這種坐過山車般的極致刺激,讓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在短短十幾分鐘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就在她準備將那一億六千萬籌碼再次推出去,挑戰三億兩千萬的奇跡時,一隻溫暖而有力的大手,輕輕按住了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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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林風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見好就收,我們是來消費娛樂的,不是來砸場子的。”
再玩下去,他毫不懷疑這家賭場的安保係統會用“技術故障”為由,強行關閉這張賭桌。他的目標是洗錢,不是把賭場逼到掀桌子。
艾琳如夢初醒,狂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她看著林風平靜的側臉,心中湧起一陣後怕和更深的敬畏。
林風轉過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了那個快要虛脫的史密斯經理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艾琳立刻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帶著傲然的語氣,替林風翻譯道:
“史密斯經理,我老板覺得,這種純靠運氣的遊戲有點乏味了,缺乏挑戰性。你們這裡,難道沒有更……高端一點的牌局嗎?”
這話如同一道天降綸音,讓史密斯瞬間得到了解脫。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心中瘋狂吐槽:
上帝啊,您可總算玩膩了!再讓您玩下去,我們凱撒皇宮今天就要上頭條新聞了!
吐槽歸吐槽,史密斯臉上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撥開人群,像最忠誠的仆人一樣來到林風麵前,點頭哈腰,用蹩腳的中文諂媚地笑道:
“有有有!當然有!林先生這樣的貴客,自然要去我們三樓的貴賓廳!那裡正在進行一場最頂級的德州撲克牌局,底注五十萬美金,上不封頂!絕對能讓您儘興!”
在無數賭客敬畏混雜著羨慕的複雜目光中,史密斯親自在前麵引路,姿態謙卑得像個隨從。
艾琳則小心翼翼地端著那個沉甸甸、裝滿了一億六千萬美金籌碼的巨大托盤,亦步亦趨地跟在林風身後,像個守護著寶藏的小女仆,眼中閃爍著夢幻般的光彩。
三樓的貴賓廳,是另一個世界。
厚重的波斯地毯吸收了所有的雜音,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雪茄和陳年威士忌的混合氣息。
史密斯將他們帶到一間最深處的包房前,推開了那扇仿佛銀行金庫般厚重的門。
房間內,一張巨大的橢圓形賭桌旁,坐著五名氣場各異的男人。他們身後,或站著神情冷峻的保鏢,或依偎著身姿妖嬈的女伴。
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和一疊疊的美金現鈔,都在無聲地彰顯著這場賭局的驚人分量。
史密斯滿臉堆笑地用英語與桌上幾人簡短交流,指了指林風,又用誇張的口吻描述了剛才樓下那場一億六千萬的“神跡”。
幾名玩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林風,像幾頭審視新獵物的猛獸。他們打量著林風普通的穿著,又掃了一眼艾琳手中那幾乎要滿溢出來的籌碼托盤,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和貪婪。
最終,一個留著絡腮胡、手腕上戴著理查德米勒的白人壯漢,咧嘴一笑,對著林風做了個“請”的手勢。
史密斯殷勤地為林風和艾琳在賭桌旁安排了座位。
“林先生,”史密斯壓低聲音,解釋著這裡的規矩,“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大家隻玩牌,不問身份。您就當是來體驗一下,輸贏都彆太在意。”
林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來“輸”的。
新一局開始,他正好是小盲注。
林風連自己的底牌看都懶得看,直接從艾琳的托盤裡隨手抓過兩枚五十萬的紫色籌碼扔進底池,“一百萬。”
這種輕率的舉動,讓桌上幾個老狐狸交換了一下眼色。
接下來,桌上的玩家似乎有意要給這個新人一個下馬威,竟無人棄牌,紛紛跟注加注。
第一輪下注結束,底池就累積到了一千一百萬美金。
荷官發出三張公共牌:黑桃a、紅心j、方塊k。
輪到林風叫牌。
“raise.”他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單詞,再次隨手扔出二十枚五十萬的籌碼,直接加注一千萬。
他依舊沒有看自己的底牌,甚至連公共牌都沒多瞧一眼的姿態,徹底坐實了他“人傻錢多”的愣頭青形象。
艾琳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她不懂德州撲克,但也知道這種玩法無異於自殺。她剛想提醒,就被林風一個安撫的眼神製止了。
果不其然,這把牌,林風在轉牌圈跟了對手一個三千萬的重注後,最終輸得一乾二淨。他投出的六千多萬美金,被那個絡腮胡壯漢笑著收走。
“goodhand,sir.”林風甚至還風度翩翩地對贏家鼓了鼓掌,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仿佛輸掉的不是六千多萬美金,而是幾張廢紙。
絡腮胡壯漢傑克·巴恩斯看著林風,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興奮,他對著身邊一位麵容冷峻的亞裔中年人低聲道:“看來今晚來了條大肥魚。”
林風將他們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冷笑。
很好,魚餌已經撒下,鯊魚也開始聞到血腥味了。
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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