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車門前抽著香煙,身後站著幾名黑色西裝的保鏢,引得周圍路人頻頻側目。
汽車站內人聲鼎沸,混雜著各種私人住宿和野租拉客聲與汽車引擎的轟鳴。
林風的爺爺是個抗美援朝的誌願軍,走得早。
奶奶據說在他一歲時也去世了。
所以他對這兩位老人,幾乎沒有任何印象。
一些零星的事跡,都是從父母和長輩們的閒聊中聽來的。
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每年過年和清明時,去他們墳前燒紙祭拜了。
林風的父親一共有兄弟三人,他父親排行老幺。
然而三兄弟之間,關係並不算好。
小時候他聽父母偶爾談起過,大伯在當年高考後,因為沒錢供他繼續讀大學,因此慪氣變得鬱鬱寡歡,精神也變得失常,時好時壞,也因此一直沒有娶妻。
二伯是個典型的妻管嚴。
因為二伯母的尖酸刻薄,又極愛貪小便宜,幾兄弟曾經為了分家的事情鬨得不可開交。
甚至,二伯還在二伯母的攛掇下動手打過林風的奶奶。
林風的父母是那種典型的不爭不搶、待人和善的性格。
在分家這件事上,他們自然吃了大虧。
後來,林風家重新選了塊宅基地蓋了新房子。
而那座老房子的宅基地,也被二伯一家強占了去。
也正是因為這些陳年舊怨,兩家人的關係愈發疏遠。
童年的記憶裡,大伯在清醒的時候,對林風其實非常好。
他會經常從山裡搞些野果子、野味給林風吃。
即使後來瘋癲了,時常會無故傷人,卻也從來沒有對林風凶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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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對他最後的印象,停留在小學六年級。
那天,大伯瘋病發作。
或許是因為二伯母曾經攛掇二伯打過奶奶,那天清晨,大伯直接闖進了二伯家裡,把二伯母的腦袋給開瓢了。
要不是附近住著的一個堂叔聽到了呼救聲,及時衝過去攔下了已經失控的大伯,二伯母恐怕當場就得一命嗚呼。
在礦上做工的二伯得知此事,連夜趕了回來。
當天半夜,他提著一把羊角錘,把大伯打得口吐鮮血。
那時候林風的父親還在外地打工,家裡沒人能去阻止。
第二天清晨,林風去上學時,在家門口見到了大伯。
他嘴上還掛著乾涸的血跡,隻是叮囑林風要好好學習。
從此,大伯便杳無音訊。
直到林風初三畢業,他才再次聽到了大伯的下落。
畢業收拾行李回家的那天,從外地回來的父親才對他透露,大伯當初被二伯打傷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後來聽說,他在彆的鄉裡用鋤頭打死了人,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人好像也癱了。
父親後來從鄉鎮府那邊打聽到了大伯所在的精神病院。
那天,林風跟著父親一起去探望了他。
那個曾經在清醒時文質彬彬的大伯,如今癱瘓在床上,嘴裡神神叨叨地念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他記憶中的那個形象,與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病人,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父親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千塊錢,叮囑醫生隔段時間給他改善一下夥食。
那時候的林風,曾經天真地想過。
等自己以後長大了,有錢了,一定要把大伯接回家,請專人來照顧他。
這個念頭,最終還是成了泡影。
高二暑假,父親告訴他,大伯死在了精神病院。
骨灰被二伯家的堂哥領走了。
因為當時村子被征用建設水庫,那位堂哥承諾會為大伯安葬,處理好所有後事。
作為交換,他可以順利繼承大伯當初分家時留下的那塊宅基地。
這樣一來,在征地的時候,他家就能得到更多的賠償款。
可笑的是,從那以後,林風再也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大伯墓地的消息。
所以,林風跟自己這些親叔伯的關係,甚至還不如那些遠房的堂叔伯。
與二伯一家,更是早已斷了往來。
這次的結婚請柬,林風和父母自然也就跳過了他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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