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中心,綠地中心頂層。
留守的十名警察,正在體驗什麼叫真正的度日如年。
王建軍帶著大部隊離開,已經整整三天了。
音訊全無。
一開始,他們還為自己分到了留守看管“戰利品”的美差而沾沾自喜。
可現在,那份自喜早已經被時間慢慢發酵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煎熬。
煙霧繚繞的會議室裡,十個警察圍坐著,個個麵容憔悴,愁眉不展。
為首的老警察張全,把手裡的煙頭狠狠摁進已經堆滿煙蒂的煙灰缸裡。
“不能再等了。”
他沙啞地開口。
“王局他們……八成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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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劉浩的年輕警察坐立不安地搓著手,臉色發白。
“不可能吧張哥?那可是一百多號人,一百多條槍,還有重狙!在江城這地界,誰能把他們怎麼樣?”
旁邊一個警察發出一聲冷笑。
“一百多條槍算個屁!你忘了?郊區還駐紮著一支武警機動部隊!真要撞上了,咱們這點人,夠乾嘛的?”
“武警部隊”四個字,像一塊巨石砸進水裡,會議室裡瞬間死寂。
那支隻在救災新聞裡見過的正規軍,對他們而言,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
一旦對上,他們這群叛警隻有被碾碎的份。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辦?”
張全敲了敲桌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樓下關著幾百個男人,幾百張嗷嗷待哺的嘴。咱們現在連飯都不敢給他們送了,生怕那群人吃飽了有力氣鬨事。”
“還有那些女人,你們沒發現?這兩天越來越不老實了,看咱們的眼神都不對勁!”
劉浩嚇得縮了縮脖子。
“那……那怎麼辦?要不咱們跑吧?”
“跑?”張全瞪了他一眼,像看一個白癡,“船全被王局開走了,咱們怎麼跑?跳進江裡遊出去嗎?”
“那……”
劉浩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對著自己的脖子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乾脆……把樓下那些男的,全處理了?一了百了,還省糧食。”
這個惡毒的提議,讓在場不少人眼神都亮了一下。
但立刻就有人出聲反對。
“不行!那些都是人質!萬一王局回來了,發現咱們把他的人質全宰了,咱們都得脫層皮!”
“他媽的,他還能回來嗎?三天了!連個屁的動靜都沒有!”
“萬一呢?!”
幾個人瞬間爭吵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
跑,是死路。
殺,怕擔責。
守,是等死。
他們被困死在了自己精心挑選的囚籠裡。
就在這時。
一陣沉悶到讓人胸口發慌的巨大轟鳴聲,由遠及近,從窗外傳來。
“突突突突——嗡嗡嗡——”
那聲音越來越大,仿佛一頭史前巨獸在靠近,震得整間會議室的玻璃都在劇烈地嗡嗡作響。
“什麼聲音?”
所有人瞬間噤聲,緊張地望向窗外。
張全第一個衝到窗邊。
當他看清外麵的景象時,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隻見灰蒙蒙的天空下,數架墨綠色的武裝直升機,正以標準的戰鬥隊形,盤旋在大樓四周!
那些黑洞洞的機炮和一排排的導彈發射巢,像死神的眼睛,冷冰冰地對準了他們所在的樓層!
而在樓下渾濁的江麵上,十幾艘衝鋒舟正破開浪花,如利箭般高速駛來!
船上,站滿了身穿製式迷彩、荷槍實彈的士兵!
那熟悉的塗裝,那標準的戰術動作,那鋪天蓋地的壓倒性陣仗……
一個念頭,在所有叛警的腦子裡轟然炸開。
武警!
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劉浩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完……完了……我們被包圍了……”
極致的恐慌瞬間擊垮了他們。
之前所有的囂張、殘暴,在真正國家機器的鋼鐵洪流麵前,連個笑話都算不上。
他們到死也想不通,自己藏得這麼隱蔽,武警部隊是怎麼像開了天眼一樣,精準地找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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