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加固的支架,大伯和鄭凡再次鑽入山洞深處,心裡踏實了些。
依舊是老搭檔:大伯在前,用鐵鍬小心地確定挖掘邊界和角度;鄭凡在後,掄起洋鎬大力破土。
但洞內光線比昨天更深的地方更加昏暗。大伯工作時,鄭凡便舉著手電筒,一道昏黃的光柱照亮大伯麵前的土壁;輪到鄭凡揮鎬時,大伯則接過手電筒為他照明。
挖掘越往深處,難度陡增。表層的浮土和腐殖質早已挖儘,露出的土層異常堅硬板結,夾雜的碎石塊也越來越多。
狹窄的空間嚴重限製了動作的幅度,每一鎬下去都變得格外費力,挖掘速度肉眼可見地慢了下來。
這些困難也都在意料之中。
白池迅速頂上,充當起昨天方牧和李浩然的角色,用鐵鍬將大伯和鄭凡挖鬆的土石鏟起,暫時堆在洞口外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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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父親則蹲在一旁,仔細地將鏟出的土石中較大的、棱角鋒利的石塊一一挑揀出來,單獨碼放,這些石頭或許日後還能派上用場。
四個人在悶熱、昏暗、塵土彌漫的山洞裡輪番接力,汗水浸透衣服,緊貼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土腥味。
時間在重複的挖掘、鏟土、分揀中悄然流逝,轉眼已到正午。
洞外,烈日當空,氣溫恐怕已逼近三十六七度。
雖然有廠房的陰影遮擋,洞內不至於被陽光直射,但密不透風的環境加上持續的體力消耗,悶熱感絲毫不減,汗水如同溪流,源源不斷地從額頭、脖頸、後背淌下。
一直乾到十二點半,整整兩個半小時的艱難挖掘,進度卻隻有可憐的一米出頭。
幾人累得腰背僵硬,手臂酸麻,喉嚨乾得冒煙,眼前的景物都有些發飄。
再硬撐下去,中暑是必然的。
“停手吧!”大伯直起腰,聲音嘶啞,“這鬼天氣,再乾要出人命。歇到三點,太陽毒勁過了再乾!”
眾人沒有異議。他們小心地將工具靠在洞壁,拖著仿佛灌了鉛的雙腿,一步一步朝灶房挪去。
離灶房還有段距離,就聽見裡麵傳來節奏分明的“篤篤篤”切菜聲。
走進去,隻見李穗歲係著圍裙,正麻利地在案板上切著土豆絲。汪玥乖巧地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幫忙剝著蒜瓣。
灶房裡飄散著食材的清新氣息,相比洞裡的悶熱塵土,這裡顯得格外清爽。
大伯抹了把汗,環顧四周:“就你倆?其他人呢?”
李穗歲聞聲抬頭,放下刀想去拿水壺:“大伯母和阿姨去地裡了,張薇姐帶著子涵去喂豬了。大伯你們快坐,我給你們倒水。”
大伯連忙擺手製止:“閨女,彆忙活,我們自己來。你趕緊弄你的。”
他走到水缸邊,拿起葫蘆瓢舀水,聲音低沉,“要不是急著弄山洞存肉,這會兒地裡的活才是頂要緊的。開春種的土豆快能收了,四月撒的玉米苗也等著除草……”
確實,眼下正是農事最吃緊的時節。
為了擠出人手挖山洞,原本負責後勤的女人們也不得不頂上一線,分擔起養豬場繁重的日常生產。
灶房靠著河邊,又處於風口,是幾間屋子裡最涼快的地方。
但這“涼快”也隻是相對而言。大伯四人各自撚了些曬乾的野菊花丟進粗瓷碗裡,衝上滾燙的開水,放在桌上晾著。
他們也沒閒著,挽起袖子開始幫李穗歲準備午飯食材——摘菜、洗菜、剝蒜。
鄭凡一邊費力地剝著蒜皮,一邊忍不住哀嚎:“熱死了!這鬼天氣,要是能開空調該多爽!”
確實,即便有山穀裡傳來的微弱河風和穿堂風,這點涼意在高氣溫麵前也杯水車薪。
當然有空調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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