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門關上,鬼手杜重重地靠回沙發,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內憂外患啊!
好不容易找到教學樓這個易守難攻的據點,屍潮卻來了!
手底下這幫人,隻會勾心鬥角、吃喝玩女人,就連抓個人都能捅出簍子!看來後天的行動,非得自己親自出馬不可了,否則必定出事!
接下來的時間裡,教學樓內彌漫著一種壓抑的緊張。
刀疤和光頭難得地“儘心儘力”起來,給那四個被選中的“豬仔”多分了點食物,確保他們在後天的行動中不至於立刻倒下。
秀才和老三則像贖罪般,瘋狂地在周邊區域搜索,希望能找到新的“豬仔”來彌補過失。
而六子,在鬼手杜的默許下,默默地將一輛沾滿塵土的皮卡車檢查、調試好,加滿了油——這是後天行動中屬於他的載具,也是他獲得的第一輛屬於自己的車。
所有人都沉默地忙碌著,為後天清晨那場關乎生死存亡的物資掠奪,做著最後的準備。
......
緊張壓抑的氣氛仿佛凝固在空氣中,終於熬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此刻天空依舊陰沉,灰蒙蒙的雲層低垂。
所幸雨已經停了,濕漉漉的地麵雖然泥濘,但至少不影響鬼手杜一夥人計劃中的外出行動。
刀疤和光頭穿著厚實的皮夾克和長褲,早早地站在教學樓一樓大門外的路虎車旁。
倒不是因為昨天下雨讓天氣變得有多冷,這身行頭也並非為了抵禦雨後那點微涼,而是鬼手杜的硬性規定:外出行動,必須將全身包裹嚴實,以防與喪屍搏鬥時出現哪怕最輕微的皮外傷.
在末世,任何傷口都可能意味著死亡。
刀疤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昂貴機械表,見其他人還沒下來,不耐煩地從懷裡掏出兩根皺巴巴的香煙。
他遞給光頭一根,自己叼上一根,“哢嗒”一聲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潮濕的空氣中嫋嫋升起。
煙剛抽到一半,樓梯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刀疤看清領頭的是鬼手杜,飛快地將半截香煙摁熄在麵前積水的泥坑裡,發出“滋”的一聲輕響。
鬼手杜走下樓梯,目光掃過刀疤和光頭,見兩人規規矩矩地等在那裡,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
他身後跟著六子和侏儒老三。
路虎車旁,還站著四個被塑料紮帶反捆雙手的人——正是之前被選中的“豬仔”:兩個虛胖的男人、一個佝僂著腰、時不時壓抑咳嗽的老頭,以及那個臃腫的女人。
他們的手腕被紮帶勒緊,上麵鏈接著繩子供鬼手杜幾人的牽引。
三天相對“充足”的飲食,讓他們臉上恢複了些許血色,精神麵貌比之前好了不少,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恐懼和麻木。
鬼手杜用眼神示意,侏儒立刻上前,將其中一個最胖的男人押向鬼手杜的賓利轎車。
刀疤則粗暴地將另一個胖男人推進了路虎的後座。
六子則是把剩下的老頭和女人帶上自己那輛沾滿泥漿的皮卡車後座上。
“老二、老五,”鬼手杜轉向留在原地的兩人,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看好家。‘豬仔’一個都不能少,外人一個都不能進。明白嗎?”
秀才和光頭連忙挺直腰板,連聲保證:“大哥放心!一定守好!等您凱旋!”
“出發!”
鬼手杜一聲令下,三輛車的引擎同時轟鳴起來,緩緩駛向校門。
秀才和光頭小跑著上前,費力地打開沉重的校門鐵鎖,將兩扇鐵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