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你彆往心裡去。”
鄭凡鬆開手,拍了拍方牧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叔叔估計就是覺得,接連占用胡廠長的東西,心裡過意不去,一時轉不過彎來。”
“我沒事,真沒事。”
方牧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我知道我爸為什麼生氣。這件事按理說,我做得確實不地道,說是強盜也沒錯。
但是沒辦法啊,想活下去,想讓大家過得更好,有時候就得把臉皮揣兜裡,就得心狠一點,抓住眼前能抓住的一切。”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但是,無論再怎麼覺得對不起胡廠長,明天的計劃照舊!
這次機會我們必須抓住,否則就會被遠遠甩下,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
“方牧說得對!”
周延錚沉聲表示支持,他走上前,目光中帶著讚賞和肯定,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你做得沒錯。叔叔那邊的工作,我來試著做。我應該還能和方叔說上幾句話。”
他看著方牧,心中感慨萬千。
這個年輕人,有著遠超年齡的清醒和決斷力。
他敢於冒險卻從不瘋狂,心存良善卻不婦人之仁,善於思考卻能俯身實乾,關鍵時刻能狠下心卻又始終守著底線。
這種在末世中快速成長、不斷自我修正的心智,實在難得。
儘管論資曆和經驗,周延錚自認並不輸於方牧,但他卻心甘情願地輔佐這個年輕人。
因為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方牧的判斷和選擇,雖然有時看似激進,卻最終都帶領著大家走向了更有利的方向。
這份領導力,並非來自年齡或職位,而是源於一次次正確的抉擇和那份為集體負責的擔當。
......
車輛行駛在返回驛站的路上,車內氣氛卻與來時不同。
“白琳,你今天沒進去吃飯真是虧大了,”
顧南喬靠在副駕駛座上,意猶未儘地回味著,
“那農家菜的味道,真是絕了,尤其是那臘肉和炸丸子……現在外麵根本吃不到。”
“南喬姐!”
白琳握著方向盤,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
“您心也太大了!萬一他們在飯菜裡動了手腳怎麼辦?人生地不熟的,您就這麼放心吃?”
“我看人很準的,對麵那個年輕人是個聰明人,不會乾這種自斷後路的蠢事。”
顧南喬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甚至回頭衝後座兩位神情嚴肅的士兵眨了眨眼,
“再說咱們的士兵現在這麼強大,‘螞蟻’的名氣也這麼高了,不會有那麼多跟以前一樣不信邪的了。”
“白助理說的有道理,”
後座一位士兵開口,聲音沉穩,
“顧隊,謹慎無大錯。這片區域我們畢竟是新來的,還有很多幸存者據點不了解我們,很多潛在的規則和風險我們也沒摸清。保持適當的距離和警惕是必要的。”
“好啦好啦,知道啦!”
顧南喬被車內三人聯手“教育”,隻得舉起手做投降狀,
“我以後注意,儘量保持距離,行了吧?”
她話鋒一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對了,你們兩個一直跟著魏隊和陳隊,有沒有聽說袞隊那邊的事?他之前一直在找的那個小女孩,還在找嗎?”
後排的士兵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報告顧隊,這個我們不清楚。我們一直奉命負責陳隊的安保,沒有參與過袞隊的搜索行動。”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白琳敏銳地聽出了一絲不尋常。
“沒事沒事,我就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