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弟子？”青林想起劇裡的成是非和古三通。
“是‘影子’。”老者的臉色沉了下來，透明的瞳孔裡第一次出現怒意，“我年輕時，曾把吸功大法的殘篇刻在石壁上，沒想到被心術不正的人學去了。”他轉身看向青林，“你那小方塊，能找到他們嗎？”
青林看著屏幕上跳動的紅點，最密集的地方顯示在百公裡外的一座城池。他點點頭：“可以。”
“那你幫我個忙。”老者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暗金色的紋路順著他的指尖蔓延到青林的手臂上，一股暖流瞬間驅散了刺骨的寒意，“我教你‘凝固之力’的入門法子，能護住你的心脈。山下的‘影子’已經吸了太多執念，能量場很不穩定，你的小方塊或許能……”
他話沒說完，遠處的冰麵突然炸裂，一道灰黑色的能量柱直衝天際，與暴風雪中的烏雲相接。老者抬頭望去，透明的瞳孔裡映出能量柱的影子：“太晚了，他要成魔了。”
青林的手機屏幕在這時徹底亮起，彈出一行紅色警告：“檢測到能量坍縮前兆，空間穩定性下降！”
“跟我來！”老者抓起那塊合金黑石，身形如箭般衝向山下，青林隻覺一股力量托著自己，腳踝的疼痛完全消失，跟著他在風雪中疾馳。
城池裡的景象如同煉獄。一個穿著錦衣的中年男子懸浮在半空，周身環繞著灰黑色的能量漩渦，無數人影被卷入其中，瞬間化為飛灰。
他的臉上布滿了與老者相似的紋路，隻是顏色漆黑如墨。
“古三通！你這怪物！”城牆上，一個穿鎧甲的將軍舉著大刀怒喝，卻被能量漩渦一卷，連人帶刀化為齏粉。
“他不是古三通。”老者的聲音在青林耳邊響起，“他是被吸功大法吞噬的執念集合體，是個能量傀儡。”
青林的手機顯示，那團灰黑色能量場的中心，有個不斷閃爍的白點——那是某種異物！“他體內有東西！”青林喊道，“是個高密度能量源！”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是我當年丟失的半塊‘定界石’！被他當成了吸功大法的核心！”他舉起手裡的合金黑石，“這是另外半塊，能中和它的能量！”
就在這時，那能量傀儡突然轉向他們，發出非男非女的嘶吼：“又一個‘凝固之力’！你的能量，我也要！”灰黑色的漩渦猛地襲來，所過之處，房屋化為齏粉。
“記住‘凝固’的要訣！”老者將青林猛地推開，自己迎了上去，周身暗金色紋路暴漲，“流動的力，終會被凝固的力鎖住！”
他與能量傀儡碰撞的瞬間，青林的手機屏幕呈現出完美的對稱波形，金色與灰黑色的能量場如同正負電荷般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
老者手裡的定界石與傀儡體內的半塊產生共鳴，發出刺目的白光。
“就是現在！”老者嘶吼著，聲音裡帶著瀕死的決絕，“把你的小方塊扔過來！它能記錄能量坍縮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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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明白了。老者不是要消滅傀儡，而是要利用雙石共鳴，將失控的能量場導入可控的坍縮！他掏出手機，用儘全身力氣扔向能量漩渦的中心。
手機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屏幕在接觸能量場的瞬間徹底點亮，發出“嘀嘀”的急促提示音。
青林仿佛看到，無數數據流在白光中穿梭，那是兩種極端能量相遇時產生的新物理規則——金剛不壞的凝固與吸功大法的流動，在坍縮中形成了某種時空晶體！
白光散去時，城池完好無損，能量傀儡消失無蹤，隻有兩塊定界石合二為一，靜靜地躺在雪地裡。
老者半跪在地上，暗金色的紋路正在褪去，臉上的皺紋變得更深，像是瞬間蒼老了百歲。
“記下來了嗎？”老者看向青林，聲音輕得像歎息。
青林撿起手機，屏幕上多了個加密文件，命名為“天池能量坍縮圖譜”。他點頭，眼眶發熱：“記下來了。”
老者笑了，透明的瞳孔漸漸失去光彩：“告訴後來人，力沒有好壞，就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化作一座冰雕，與天池的風雪融為一體。
青林再次醒來時，躺在實驗室的急救床上，同事們圍著他，手裡拿著除顫儀。“你小子命大！”領導拍著他的肩膀，“粒子對撞機過載，你卻毫發無傷，隻是手裡多了塊奇怪的合金。”
青林摸了摸口袋，兩塊定界石合二為一的黑石躺在掌心，冰冷而沉重。手機屏幕完好無損，那個加密文件靜靜躺在存儲空間裡。
後來，青林基於“天池能量坍縮圖譜”發表了論文，提出“時空晶體能量閉環模型”，解釋了正負能量場如何在特定條件下形成穩定結構。
論文發表那天，他去了趟長白山天池，把那半塊定界石扔進了湖心。
冰層下暗流湧動，像是有誰在回應。
青林仿佛看到，那個透明瞳孔的老者正坐在岸邊，用指尖敲擊著合金石，“篤、篤、篤”的聲音，在風雪中，在時空間，久久回響。
手機在這時收到一條匿名信息，隻有一行字：“流動與凝固，本就是一回事。”
青林抬頭望向天池，冰麵映著藍天白雲，像塊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一場跨越時空的能量秀。
他笑了笑，轉身下山——或許下一次，該去研究那個能穿梭時空的“任意門”了，據說那也是天池怪俠留下的手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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