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賜:赤金百兩,宮緞十匹,南海珍珠一斛,玉如意一柄!欽此——!”
係統一旁可惜,原世界線的杜芊芊在刺殺中獨領風騷,加上本身的氣運加持,最後救駕有功被封了縣主。
到了淩薇這邊,隻是物質加榮譽獎勵。
淩薇的完整氣運居然比不過杜芊芊嗎?
淩薇卻不這麼認為,縣主作為貴族身份,需維持一定稀缺性,此次她和沈青嵐都同樣有功,有這樣的獎勵已經很好。
況且,她的女官崛起之路,最需要的不是貴族身份,而是最難積累的——名望。
“勇毅”金匾的昭彰,再加上短發示人的特許,這份獨有的印記恰恰會為她架起雲梯。
這次的嘉獎不是最豪華的,但卻是當前最適合她的。
“臣女淩薇,叩謝陛下天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淩薇聲音清越,叩首謝恩,姿態沉穩。
無數目光如織網般纏了過來——有探究、審視,更有久居上位者不動聲色的掂量。
淩薇隻管垂著眼,神態自若。
夏日午後,微風習習。
顧清硯一位多年未見的好友來京城辦事,拜訪了顧府來探望顧清硯。
顧清硯攜好友漫步於顧府荷塘的棧道之上,池中碧葉連天,粉荷亭亭,隨風搖曳生姿,送來陣陣清雅荷香,令人心曠神怡。
棧道蜿蜒深入花葉深處,儘頭連接著一座小巧的水榭。
他們本欲往水榭處品茶論道,好友郭淮興致忽起,指著不遠處掩映在荷花叢中的小舟:“清硯兄,如此良辰美景,何不泛舟池上?定彆有一番意趣。”
顧清硯欣然應允:“甚好。”
兩人便向停舟處尋去。
小舟被一根繩索鬆鬆係在岸邊木樁上,半隱在茂密的荷葉荷花之間。
顧清硯俯身去解繩索。
“兄長!”身後傳來顧清瑜的聲音。
顧清硯回頭,見妹妹與秦菀一同走來。
“有沒有見到淩薇?”顧清瑜問道。
“未曾。”顧清硯搖頭。
顧清瑜蹙眉,嘀咕:“這人跑哪兒去了……”秦菀也好奇地張望。
兩人與顧清硯的友人互相見了禮,便匆匆離去,風中隱約傳來她們的對話:“…門房說沒出去…”“…再去藏書樓找找…”
郭淮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背影:“多年不見,清瑜妹妹竟長這麼大了,想當年她總愛獨來獨往,悶頭跟在我和澄之身後。
那時勸她多交些玩伴,她還梗著脖子說‘才不要和旁人玩’呢。”
澄之是顧清硯的表字,他目光落在兩人相攜的身影上,輕聲喟歎:“如今也交到閨中密友了。”
“她們在尋誰?”郭淮突然想起京城的傳聞,“莫非是府上那位得了陛下‘勇毅’嘉獎的表姑娘?”
他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聽聞這位姑娘可了不得!秋獵之上,為救四皇子殿下,被凶徒挾持,臨危不亂,竟揮劍斷發明誌。嘖嘖,這份果決膽魄,便是男兒也少有!真乃奇女子也!連我都想一睹風采了。”
顧清硯正背對著郭淮,彎腰用力拉動那艘似乎有些擱淺的小舟,動作忽然僵住,好一會兒沒動靜。
“清硯兄?怎麼了?船卡住了?”郭淮說著,好奇地探身想上前幫忙。
顧清硯猛地直起身,幾乎是瞬間橫移一步,精準地擋住了友人的視線,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無事。想是船底有些淤塞,一時難動。日頭漸毒,不如先去亭中稍歇?”
他語氣不容置疑,順勢不著痕跡地將一臉困惑的友人半推半引地帶離了岸邊,走向不遠的水榭。
友人被拉著走,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小舟依舊半掩在荷花叢中,船頭似乎……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