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雙負手而立,周身不見半點法力波動,卻讓慕容鴻如芒在背,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沈雲壓下心頭異樣,上前鄭重行禮:“見過劍無雙前輩。”
他心中泛起微妙感觸。當年在七玄塔五層,傾儘全力才戰勝這位劍道傳奇。
不想時隔多年,竟在這萬裡之外的中州重逢。
“劍宗竟有如此人物,看來不用本尊出手了。”
青龍戒中傳來低語,光芒漸隱。
劍無雙微微頷首,目光掃向慕容鴻,“你可以退下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要讓天策侯嫡係、堂堂天華副府主退避三舍。
這般霸道姿態,驚得眾人倒吸涼氣。
慕容鴻麵色陰晴不定。當年劍無雙縱橫中州時,他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王侯子弟,和對方交談的資格都沒有。
時過境遷,他已經成了雄踞一方的大人物,但和對方相比,還是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前輩既已開口,晚輩自當遵從。"慕容鴻強壓怒意,抱拳行禮。
話鋒卻突然一轉:"隻是此子斬殺丹鼎宗弟子,恐怕..."
劍無雙麵不改色,淡然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丹鼎宗若有異議,讓丹鼎道君親自來尋本座。”
這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慕容鴻神色一凜。他深深看了沈雲一眼,終於明白此子在劍無雙心中的分量。
“既然如此,晚輩就告退了。”
他陰沉著臉踏空而去,心中怒火翻湧:‘丹鼎宗作威作福久了,什麼人都敢得罪,真是一群蠢貨。’
若非丹鼎宗為天策侯府每年上供無數資源,以他的身份又豈會為這等小事親自出麵?
結果不僅無功而返,更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麵儘失。
這種被人當眾嗬斥的滋味,他已經數百年未曾嘗過了。
......
....
藥堂內,喧囂漸散。
圍觀的散修們悄然退去,臉上還殘留著震撼,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場景中。
至於古長河,見自己的靠山都灰溜溜離去,心神遭受了暴擊。
“你...你究竟是誰?”
他聲音嘶啞如破鑼,淒慘的樣子仿佛喪家之犬。
沈雲垂眸俯視,淡淡道:“把你知道的,關於丹鼎宗的一切都說出來。”
留他性命至今,正是為了探聽情報。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既然已經得罪了對方,沈雲自然不會掉以輕心,想在修真界中活的長久,必須要未雨綢繆。
古長河突然精神一振,義正言辭道:“我古長河碧血丹心,對宗門忠心耿耿,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表麵慷慨激昂,內心卻在盤算:‘這小子想套我的話,我且虛與委蛇,半真半假透露些無關緊要的,或許能保住性命。”
仗著識海中有丹鼎宗設下的禁製,不怕對方搜魂,他篤定沈雲隻能乖乖就範。
想到這裡,古長河麵色愈發視死如歸,心中卻惡狠狠地想著:‘等宗門的大人物趕到,任你有天大的靠山,也難逃一死!’
“既然你這麼忠心,那我就成全你。”
沈雲根本不吃這一套,屈指一彈,一道法力凝聚成梭,直奔古長河眉心。
“嘎?!”
古長河臉色瞬間慘白,方才的慷慨激昂蕩然無存。
“住手!快住手!”
他淒厲嘶吼,感受到法力中蘊含的恐怖威能,知道對方是動真格的,立刻跪地求饒。
沈雲五指一收,法力飛梭在距離眉心僅半寸之處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