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九萬裡,皆作戰鼓隆。
沈雲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竟以一人之力獨戰十餘名宗派巨頭。
狂!
睥睨天下群雄,氣吞萬裡如虎!
那所向披靡的無敵意誌,令一眾高手心神搖曳,自愧不如。
若在往日,血刀穀主還要放幾句狠話,可此刻迎上那銳利的目光,他一陣心驚肉跳,仿佛又回到了修道之前,那個弱小忐忑的自己。
丹鼎宗主麵色鐵青,天工閣主眼神晦暗,流雲閣主殺氣騰騰....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此子,斷不可留!”
霎那間,滔天殺意如颶風過境,驚得萬物哀鳴,百裡外的各路王侯心神搖蕩,難以自持。
“死!!!”
群雄騰空,氣衝鬥牛,翻天覆地,各種生殺大術不要命的爆發。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種法寶漫天飛舞;符篆陣法、凶獸傀儡,萬般手段交相輝映。
鬼王宗主渾身浴血,被一連串攻擊打得的灰頭土臉,所有底牌儘出,直到此刻才得片刻喘息。
“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再次雄起,抓住這個天賜良機,殘存幽冥法力極限爆發,要畢其功於一役!
.....
天昏地暗,風起雲湧。
沈雲靜立在滿目瘡痍的道台上,濃密黑發隨風亂舞,漫天光芒襲來,照亮他靜若止水的臉龐。
“風來。”
他輕吐一言,頓時掀起遮天蔽日的黑色罡風。
風暴所過之處,萬般神通黯然失色,法力光華儘數湮滅,各路高手的攻勢紛紛潰散。
平鼎侯目光如炬,見狀大吼道:“是歸墟魔嵐!源自鐵樹地獄的恐怖魔風,泯滅一切法則...隻有在最可怕的天劫中才能見到。”
“雷來!”
話音未落,沈雲再誦真言。
天幕驟亮,紫色雷海轟然壓落,至陽至剛,無物不破!
霎那間,各種法寶、符陣嘁哩喀喳的炸裂,在煌煌天威中化為虛無。
天策侯眸光大震,駭然道:“竟是紫霄煉域雷!本侯渡返虛大劫時所見天雷,尚不及此刻一成...這究竟是什麼神通!”
談及雷法,神霄道主最具發言權。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此法....遠在神霄天雷真訣之上。”
.....
罡風卷雷海,天劫覆雲濤。
沈雲凝神抱一,以鴻蒙法力演化風雷,勢不拘於形,意不滯於物,舉手投足皆是大道。
自精氣神三元歸一,他終於補全最後一塊短板,鴻蒙法則自生,統禦天下萬法。
“我心即天心,我怒即天威。”
言出法隨,如古神臨世。
他以鴻蒙法則演化天劫,打的一眾巨頭上竄下跳。他們迷失在風中,衰敗在雷裡,彆說去擊殺沈雲,甚至找不到東南西北。
“該死的混賬,這到底是什麼邪術!”
血刀穀主身形暴起,左衝右突、輾轉騰挪,仿佛掉入陷阱的野豬,怎麼突也突不出去。
轟隆!
一道水缸粗細的紫雷悍然劈落!
他甚至來不及抵擋,護身法衣應聲炸裂,全身通紅,須發頃刻成灰。
“啊!!!”
他一聲痛嚎,被罡風貫體而入,整個人迅速膨脹起來,配合上通紅的皮膚,仿佛一頭烤熟的野豬。
....
丹鼎宗主更是淒慘,本命大鼎被天雷劈得支離破碎,黑色罡風一卷,化作飛灰湮滅。
身為煉丹宗師,他本就戰力稍遜,如今失了護身至寶,頓時淪為活靶子,僅一息便被劈得披發赤足、抱頭鼠竄。
“饒命!沈雲大人高抬貴手,我願意當你的走狗!”
他徹底沒招了,直接雙膝跪地,將尊嚴拋到九霄雲外,嘴裡連連呼喊,“我是六階丹師,還有百萬靈石珍藏....放過我!”
幾乎同一時刻,流雲會長與天工閣主也瀕臨絕境,立刻效仿跪地,齊聲高喊:“沈雲大人饒命!我們徹底服了,願唯您馬首是瞻!”
生死關頭,這些威震一方的宗主巨擘,全成了喪家之犬,隻求苟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