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瞳孔驟然收縮——
沙錳被王天成這一摔,竟沒能爬起來!
也就是說,剛才那一摔就讓沙錳受傷了!
王天成取出三支香,恭敬地點上。
人死為大,還要借駱駝的名義清理門戶。
給他上三炷香,想來駱駝也當得起。
王天成朗聲道:
“新聯盛王天成拜見駱龍頭。”
“上次相見還是在仁心醫院。”
“當時駱龍頭遭逆徒烏鴉行刺,多虧昌哥提醒才化險為夷。”
“龍頭曾說,欠我們新聯盛一個大人情。”
“沒想到再相見時,”
“已是陰陽兩隔,世事變遷竟如此莫測!”
“駱龍頭持身守正,行事講規矩,我們新聯盛上下十分敬佩。”
“我原以為,繼任的龍頭也會遵循您的遺誌,重振洪興。”
“萬萬沒料到……”
“剛到這裡就遇上您的逆徒!”
“沙錳這混蛋竟敢胡說我們兩家關係不好!”
“這分明是在玷汙您的名聲!”
“我絕不容忍這種事,”
“駱龍頭,我把沙錳帶到您麵前了,讓他親口向您交代!”
王天成腳尖一挑,
沙錳捂著肚子站了起來。
目光中滿是敬畏:
“你……你……”
王天成雙眼一瞪:
“來,當著駱龍頭的牌位說清楚,”
“我新聯盛哪裡得罪你們東星了?”
“連‘兩幫關係不和’這種話都敢講?”
“說得好,就算了。”
“說得不好——我叫龍頭親自管教你!”
……
靈堂前死寂一片。
王天成冷冷問道:
“烏鴉那瘋子,還有吳誌偉那個笑麵虎,是不是犯上作亂?”
沙錳懾於他的氣勢,啞著嗓子答:
“是!”
王天成再問:
“駱龍頭能保住性命,是不是我新聯盛元老林耀昌提醒的?”
沙錳垂著頭應道:
“是!”
審問最難的是讓犯人開口認第一件事。
一旦承認,防線就垮了。
接下來就容易得多。
王天成繼續問:
“駱龍頭是不是親口承認欠新聯盛人情?”
沙錳無奈:
“是!”
王天成腳下一跺,
噗!
腳下青磚頓時碎成數塊!
“烏鴉和吳誌偉刺殺龍頭,該不該死?”
沙錳慌忙答:
“該!”
磚都能踩碎,這一腳若踢在頭上——
還不像西瓜一樣炸開?
沙錳哪敢不答?
王天成森然再問:
“刺殺龍頭的人,是不是誰都能殺?”
沙錳用力點頭:
“是!”
王天成順勢問出:
“駱龍頭是誰的?”
沙錳已成習慣,脫口答道:
“雷耀陽!”
雷耀陽與司徒浩楠齊聲怒喝:
“沙錳你胡說什麼!”
沙錳猛地驚醒,驚恐地看著兩人,欲哭無淚。
糟了!
我剛剛說了什麼!
有些事情,能說不能做。
有些事情,能做卻不能說。
有些事既不能提也不該做!
雷耀陽謀害駱駝後竟能成功上位,
這便屬於那不能提也不該做的禁忌。
沙錳居然失言說漏了嘴!
雷耀陽與司徒浩楠對視刹那,
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決意:
“今日無論如何,必須讓王天成永遠閉嘴!”
此事若在江湖傳開,
兩人必將身敗名裂!
他們卻不知從動手那刻起,
秘密早已不再是秘密。
王天成取出兩支中華煙,
嫻熟地點燃,
一支端正香爐,
一支銜在唇間:
“我收到風聲,”
“東星龍頭駱駝遭雷耀陽暗算,”
“司徒浩楠與沙錳竟推舉凶手繼任龍頭!”
“我本不願相信。”
“江湖人雖不講良心,總該存著忠義二字。”
“駱駝毛病雖多,”
“卻有個難得的長處——”
“他扛得起事!”
“天大的禍事都替弟兄們頂著。”
“這般重情義的大哥,”
“雷耀陽也下得去手?”
“司徒浩楠與沙錳不報仇反奉凶手為新主?”
王天成睨著駱駝遺照冷笑:
“駱老大,你視若親子的五虎將,”
“三隻盤算著害你性命,”
“兩隻根本無心複仇。”
“不知九泉之下遇見五祖,”
“他們是替你鳴冤,還是罵你識人不明?”
雷耀陽環視靈堂心頭驟緊——
東星子弟竟個個麵露愧色。
軍心搖動!
若任其妄言,
恐怕連基層弟兄都要離心。
雷耀陽猛抽西瓜刀縱身撲上:
“王天成妖言惑眾,納命來!”
王天成屈指輕彈,
煙蒂破空直取對方眼瞳。
雷耀陽偏頭閃避時忽覺腕部劇震,
那柄西瓜刀竟不受控地抹向自己咽喉!
西瓜刀快如閃電!
嗤!
一聲輕響。
雷耀陽愣愣瞧著眼前站著一具無頭身軀,一隻手還被王天成緊緊攥住。
他猛然驚醒:
“這不是我嗎?”
“我被分屍了?!”
黑暗瞬間吞噬了他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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