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摸清他的心思?”
駱誌明歎氣道:
“阿成剛才來電,”
“飛機帶著遊戲卡帶公司的安保隊去守祠堂了。”
“我同意了。”
何家駒一臉詫異:
“祠堂?”
“遊戲卡帶公司的安保隊?”
“烏鴉敢動我們祠堂?他瘋了吧!”
“還有這安保隊是怎麼回事?”
“我們可是正經社團!”
駱誌明點起一支華子。
以前他不抽這牌子,隻抽萬寶路、三五、駱駝那些。
但王天成愛抽這個,
駱誌明不知不覺就學了起來。
“阿成這人很特彆的。”
“總讓人捉摸不定。”
“他身手明明很強,卻從不在五虎將麵前顯擺。”
“他的財富勝過整個社團,卻一點不擺架子。”
“外麵的人都說他是商界奇才,有風度的生意人。”
“這個說法,真的再合適不過。”
“但隻有你我知道,他其實也是社團一員。”
“還是我們社團的刑堂堂主。”
“他不愛動手,隻喜歡做生意,卻總能料中一切。”
何家駒忍不住插嘴:
“老大,彆的我都同意,”
“但說成哥不愛打打殺殺……”
何家駒想起王天成對理查德用的那些文雅手段,
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真的很怕那種方式!
駱誌明無奈地看著何家駒:
“阿成隻是要攻破理查德的心理防線而已,這些手法你不是學過嗎?”
何家駒用力搖頭:
“學是學過,但這太誇張了吧!”
“狼蟲啃噬”、“老鼠打洞”……這哪是普通人能想出來的?
正常人根本受不了。
王天成絕對是社團裡真正的狠角色!
何家駒小聲問:
“駱哥,我們要洗白,成哥不會反對吧?”
駱誌明有點意外地看著他。
這位警隊的臥底精英明顯有些緊張和害怕。
“你很怕阿成?”
何家駒抱怨道:
“身手比太子還強,錢多到快趕上港府。”
“聰明又夠狠,沒人比得過。”
“這樣的人誰不怕?”
“他連理查德會怎麼害你都猜得到……”
“這份心計,我比不上。”
駱誌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何家駒一件事。
“算爆當選龍頭的那晚,”
“阿成告訴我,要我緊跟著算爆。”
什麼?!
何家駒吃驚地看著駱誌明。
駱誌明回憶著說:
“我問他原因。”
“阿成說,算爆在龍頭位置上待不久。”
“阿添不會服他,鬼佬也不會讓不聽話的人當龍頭。”
“阿成囑咐我一定要守在算爆身邊。”
“我隻是接了個電話,一轉身,算爆竟已被射殺!”
何家駒背脊發涼。
“成哥看得太準了!”
“我們一定得加倍謹慎。”
“程長官一再交代,必須時刻提防。”
駱誌明低聲斥責:
“這是什麼地方,話也敢亂說?”
何家駒連忙認錯:
“對不起,老大!”
兩人皆是臥底,何家駒卻有種錯覺——仿佛自己並非身陷黑幫,而像是在警隊中跟隨經驗豐富的前輩執行任務,一些話不自覺便脫口而出。
駱誌明責備他,其實是真心為他著想。若剛才那番話被林耀昌或輝煌聽去,何家駒除了逃亡,彆無他路。
駱誌明思來想去仍不放心:
“備車,去祠堂看看。”
何家駒提醒:
“老大,你是龍頭,社團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駱誌明搖頭:
“你也知道阿成料事如神。”
“祠堂是社團的根基。”
“萬一真被人摸進去,我們新聯盛在江湖上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何家駒頓時沉默。
混江湖的,最講究麵子。丟了麵子,誰還會敬畏你?
要是連自家祠堂都能被人闖入,整個江湖都會嘲笑新聯盛一輩子!
“第一大社團,連自己的家都護不住?”
這話傳出去多難聽!
何家駒不敢耽擱,立刻去備車。
兩人未帶任何手下,隻他們兩位頭目親自前往祠堂查看。
在香江這寸土寸金之地,能擁有一間社團祠堂已是極有麵子的事,大小倒不是關鍵。
祖宗牌位,又能占多少地方?
駱誌明與何家駒神情凝重。
他們既盼烏鴉沒來,又隱隱希望他真的出現。
烏鴉若不來,說明他尚未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應對起來不至於那麼棘手;
若他來了,正好落入飛的埋伏——可那樣的話,王天成的料事能力,也未免太過驚人。
無論如何,對二人而言,皆是沉重的壓力。
新聯盛裡已經有了一位神機妙算的金爺,
現在又多了一位能預知未來的刑堂堂主,
任誰都會感到忌憚!
就連駱誌明也不例外,
儘管他知道王天成是自己人。
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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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車來到祠堂外,
當場愣住——
隻見四堂周圍,
崗哨林立,戒備森嚴。
一群人黑衣黑褲黑墨鏡,
連手套都是統一的黑色。
飛機迎了上來:
“駱哥,家駒,你們怎麼來了?”
何家駒無奈一笑:
“成哥一個電話,我們哪敢不來。”
“這些都是你們安排的安保?”
飛機一臉得意:
“沒錯,老大特意從龍威的班底裡請了高手來訓練,
個個身手了得。”